,也沒有要配合的跡象。
南灣被他看著有些不自在,眼神躲閃著,抿了抿唇,“那個,我就是覺得沙發不乾淨,你已經兩個晚上沒睡好覺,如果今晚再睡沙發,我良心不安。”
她沒有說謊,只是還有一半話留著沒說而已。
無論是在青城的慕家還是安城是紀家,慕瑾桓都是生活在上流圈子裡,吃穿用度都很講究。
高階病房裡的洗手間,不會存在不乾淨的情況,但怎麼也不可能和家裡的比。
但他畢竟是在部隊裡待過的男人,適應能力很強,即使自身是有潔癖的,形式不一樣,他潔癖的程度就不一樣。
他可以去酒店裡洗漱過後再過來,但她身邊沒人,他不放心,所以八點多她幫她擦身體的時候,就順便在洗手間裡洗漱過了。
郵件也處理完了,現在,是可以直接睡覺的狀態。
但他卻說,“我還有工作,你先睡。”
“不行,”南灣想都沒想就拉住了男人的手腕,因為他眼底的疲倦很明顯了,“燈光很刺眼,你開著燈很影響我休息,我還是病人,你這樣做就是在虐待我。”
慕瑾桓俊臉沉靜,毫無波瀾,看著南灣的視線並沒有洩露半分情緒。
她總是胡說八道,這種情況下,他又不能教訓他,只能使點手段才能聽到真話。
不緊不慢的說,“我不開燈。”
話音落下之後,便作勢要撥開她的手。
許是慕先生的演技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又或者是南醫生昏迷了兩天之後,一百四的智商直接降到了普通水準的八十,竟真的以為他不把身體當回事,要繼續工作,連忙加大了握在他手腕上的力道。
但依舊口不對心,說著讓人啼笑皆非的理由,“那也不行,電腦和手機都有輻射,我這個時候免疫力很低的。”
慕瑾桓沒有聽到想聽的話,自然不會就此作罷,端著慣有的沉靜淡漠,繼續說著,“我去找間休息室,不打擾你睡覺。”
南灣扶額叫他的名字,“慕瑾桓。”
慕瑾桓面不改色的應著,“嗯?”
“你就算是沒照過鏡子,也感覺到累嗎?”南灣用空著的那隻手撐著床面坐了起來,聲音雖虛弱無力,但字字清晰,“工作是做不完的,但是身體玩兒著玩兒著就真的完了,到時候你的萬貫家財可就便宜我了。”
話雖然聽著沒那麼舒服,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對她不能要求太高,慕瑾桓也算是達到了目的。
看著女人認真的小臉,忍不住嗤笑了一聲,不緊不慢的問,“沒看到流星,也沒能許成願,卻還心心念念著‘一夜暴富’?”
南灣沒有理會男人的打趣揶揄,別說笑了,她臉上壓根沒有半點多餘的表情,就這麼看著他,問,“你睡不睡?”
是很簡單的四個字,卻莫名有了幾分蠻橫無賴的意味。
慕瑾桓粗糲的大手握上女人的手背,他還沒有下一步動作,她就冷了臉。
無奈的勾了勾唇角,嗓音低沉有磁性,“我去關燈。”
病房裡所有燈的開關都在洗手間門口。
聞言,南灣頓了兩秒鐘之後,鬆了握在男人手腕處的力,不自然的收回手,低下頭,舔了舔唇,悶悶的應了一聲,“……哦。”
有點丟人……
明明已經退了燒,怎麼面板的溫度又升起來了?
重新滑進被褥裡,把身後的位置留給他,面對著窗戶的方向側躺著。
閉上眼睛,聽著他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關燈的聲音,倒水的聲音,然後,他慢慢走近。
身後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之後,身體就被他按著肩膀翻轉了一個方向,攬進炙熱的懷抱裡。
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