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上繳審查,然後聽一番關於男孩子不正經學習總想玩弄小女生的訓導拿一個處理方式,一來二去,她就真的沒想法。大學畢業老媽又開始著急,嘮嘮叨叨她從前那麼多要好的男性朋友,一個個條件都不錯,她卻一個都沒抓住淪為相親的命……
可這能怪她嗎?
從小玩到大的,那是泥巴交。誰能和從穿開襠褲就開始一起玩,看著他玩過尿窩窩,吸溜過大鼻涕,一起手拉手上茅房的泥巴交談戀愛?
同學那是純潔的戰友之情。誰能和一個班裡呆過,聽過他關於隔壁班美女的意淫,知道他也小氣得劃過三八線的同學戀愛?
她嘆了口氣,不可否認她真的真的對柳無暇有好感,她敬佩他、欣賞他、仰慕他、同情他……如果撇開一切單說一定要嫁人的話,嫁給他似乎……也沒什麼牴觸……
她也看出來了,這裡可不比自己從前,這裡沒有自由戀愛,有的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要講究門第觀念,彩禮聘金等等。
現在她和柳無暇倒是也不見得差了什麼,可關鍵……人家柳無暇憑什麼樂意呀?他那麼優秀,成熟穩重,前途似錦,她才十三歲屁大點的孩子,除了種地其他的都一般二般,他要是肯喜歡她那腦子才進水了!
想來想去最後她採取了老媽的方式,這種事情就要冷處理,別胡思亂想,其實也許事情沒那麼複雜,順其自然就好。
一夜輾轉難眠竟然還噩夢連連。
第二日清晨聽到柳無暇在外面問丫鬟唐小姐起床沒的時候,她的竟然加速跳起來,想起昨夜胡思亂想的那一通,還想跟他成親幹啥幹啥的,……她渾身發燙,窘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她覺得自己沒法面對他,他比她小很多,他對她也沒那想法,她竟然一個人給人意淫了個徹底……誠然他很俊,很聰明,很博學,很隨和,很親切,很容易讓人喜歡……可是……
人家沒說喜歡他,她這樣胡思亂想是老媽最鄙視的“猥瑣流”。
她無比地慌亂窘迫,於是悄悄地起床飛快溜去後面的小花園欣賞菊花,想著儘快平復一下心境。
過了一會,她靜下心來又嘲笑自己,他沒有那種意思,可實際她也沒那種意思啊,她當他是哥哥是好朋友,都是那個周諾烏鴉嘴,八婆,她才忍不住胡思亂想的。
之前是沒的,所以只要回到之前就好了。
她扭頭往回走想去找父母說回家的事情,結果在菊花圃拐角的一棵松柏樹後一下子撞進一人懷裡。
她的臉直接撞在他的胸膛上,雙手慌忙抱住他的腰,入手稍粗糙還有溼潤髮絲的手感,幸虧是棉布不是水滑的綢緞,否則真是糗大了。
柳無暇抬手扶了扶她,關切道:“妙妙,怎麼這麼急?”
唐妙尷尬地不知道說什麼好,本來想感情的事情不要去想,結果一看到柳無暇,自己想的那些跟他做夫妻的事情瞬間統統湧入腦子,如同喝了高純度白酒上了頭一樣,她的臉唰得血紅。
柳無暇嚇了一跳,忙抬手試了試她的額頭,沒什麼不對勁。
唐妙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抬手摸著自己的腦門,低頭嘿嘿傻笑,“那個……撞痛你了吧!”
柳無暇無奈地微微嘆息,“妙妙,好像是你比較痛吧!”這丫頭昨天晚上不知道聽了他和周諾多少話去,他怕她多心忙去解釋,她卻不肯見,想來是生氣了?今晨他又去,她竟然躲開悄悄跑來這裡,看來……她真的生氣了?不想見他。
唐妙啊了一聲,乾笑不止。
他穿著乾淨的青布衫,天青色的頭巾隨風披拂,斜射來的陽光給他鍍上一層水汽似的氤氳光芒,在蒼翠的樹冠映襯下烏髮雪顏更加鮮明。
她呆呆地看著他,站在樹下的他有一種沉靜入畫的優雅,溫暖的陽光灑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