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我支援你。夜闌雖不能給你明面的幫助,卻能給你暗處的機會。”
柳無暇道了謝,“周諾,我不急,朝堂水深,一旦涉及中心處,只怕我無能力自控,若遇險途,亦無力自保。除非我有足夠能力應付,我不想過早踏進去。”
周諾搖了搖頭,“你這可矛盾,矛盾得很,難道你等著那小丫頭被人娶回去再著急?”
過了一會周諾見柳無暇淡然沉靜地坐著竟然一言不發,嘆了口氣道:“康寧,跟小丫頭一起你挺有話說的,跟表弟我說不兩句就沉默,既然你對她特別,為何不能娶她?”
柳無暇笑了笑,“這不是我想就行的事情。”
周諾攤了攤手,隨手抓起旁邊桌上一柄沉香嵌寶玉如意,“那是什麼?彩禮我出婚禮我幫你們置辦,以後你們的生活我來管,況且以你的智慧還能清貧?只要你想什麼樣的生活給不起她?”
柳無暇垂下眼睫,顫了顫,緩緩道:“一入江湖險中險,你說……我如何忍心?”
周諾哈哈大笑,“好吧,你自婆婆媽媽,到時候可別怪我不提醒你。”
柳無暇輕輕地嘆了口氣,眸子微微眯起來注視著廳內上方垂下的琉璃燈盞,那般燦爛溫暖,如清晨第一縷陽光那樣清澈美麗,她從一個孩子的時候就仰著稚嫩的臉龐脆聲告訴他“我就想種地!”他可以不高尚,卻不能對她自私害她不快樂。
周諾不甘心,拿玉如意的頭用力敲了一下那張花梨木方桌,以驚醒恍若神遊的柳無暇,大聲道:“我說你什麼好?別說你心裡沒有她,從去年我遇見你你就在編一本沒用的農書,為了她冒著大雨下鄉訪農,在泥田裡摸爬滾打的。別說你留在這裡不是為了她,如果不是有人重金聘你去南方為何不肯,你說……”
周諾哈哈笑起來,搖了搖頭一副瞭然自得的模樣,探了探身子,一雙細眸曖昧至極地望定他,似是恍若大悟道:“康寧,我知道了,其實你並不喜歡她吧,至少沒有我之前以為的那麼喜歡,你不會是想拿她做幌子吧。”
柳無暇不語,唇角卻緩緩勾起來,笑意淺淺,然後笑出聲來,揚了揚眉,淡淡道:“也許。隨你怎麼想。”
兩人都沒有說話,房間裡沉靜下來。
良久,周諾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撇了唇角嘆息道:“那我倒是替丫頭難受了,我看那丫頭八成是喜歡上你了。”
高几上的蠟燭猛地跳了跳,火花一盛,柳無暇忙起身去剪燭花。
唐妙很鬱悶,極端鬱悶,不待這樣的,不待背後這樣嘀咕人的!
飯後她四處逛了一下,驚訝於小院後面有一座玉雕大浴池,忍不住想奢侈一把泡個花瓣浴。跟丫頭一說她們卻說那浴池是公子給一位貴客專門準備的,不許任何人碰。
唐妙想來了一次不用白不用,就算不給用也得他當面說,到時候可以糗他一頓假裝大方實際小氣。不曾剛想走到門口就周諾說什麼那丫頭對你有意思的話,真是……真是……讓她幾乎不敢面對柳無暇。
他們是什麼關係?是純潔的……她拍拍腦門,還是離開地好,想著便匆忙轉身飛快回去自己房間,因為太急似乎帶翻了門口的一盆蟹爪菊,她也沒去管。
躺下不一會便聽丫頭說柳公子在外面要跟她說話,唐妙拿被子蒙了頭說自己睡著了,有事情明兒再說。
結果翻來覆去一夜她也沒睡著,前一世到這一世她都沒戀愛過。自小她喜歡跟大院的孩子們一起野,男孩子也喜歡跟她親近,從初中開始老媽就提溜著耳朵不停地灌輸“不許早戀,早戀猛於虎,害人害己,除了成績和賺錢,其他的都是浮雲”之類的觀念。可她確實沒有戀過,和男孩子一起玩那是哥們兒,這都戀起來多傻?被老媽一通耳提面命,從初中到大學安安靜靜,無波無瀾,期間如果有男孩子的情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