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見慕行雲修成靈臺,凡間之事又何必擔心,便將在凡界未遇而需提點之人的姓名,傳予慕行雲,神識一動,便回返仙庭。
神識既回仙庭,卻不急於迴歸本體,便立在那五介面前,領悟諸多妙法,衝玄。而與此同時,塔中本體光華大放,將那大羅境界的一道道玄關衝破。而塔中香氣也是越來越濃了。
五越禪師等人此刻一心衝玄,也難以探察原承天境界。那原承天心無旁騖,只管衝玄,一連衝擊七大重天,到了八重天時,法力已衰,終難一突而破了。
一口氣衝到至七重天,實為混沌開闢後絕無僅有之事,好在神識既出靈臺,又有兩大魔修魔息衝抵,便有驚天徵兆,只在無盡虛空之中顯露,仙庭之中,金塔之外,卻瞧不出一絲端倪來。
境界既衝七重,原承天修為自然大增,原承天心中估算,自己原本就具十一重小重天修為,此刻靈臺衝玄,非同小可,想來或有十七八大重天修為,便以鳳五之強,想來也足以應對了。
細細盤算來,自己神遊諸界,惠及諸修,或損失了三重境界,但原承天心中毫無後悔之意。他心中明白,若真的一連衝擊十重天境界,未必是福,且以三重境界換來諸修境界普升,怎樣也是划算之極。
法力既衰,神識不可久在體外,原承天遂將神識返體,將體內真玄深加收納,徐徐運玄行功,以穩固根基。也不知過了多時,他緩緩睜開雙目,只見塔中諸修皆已行功完畢,數雙眼睛,都瞧在他身上。
原承天目光一掃,檢視諸修此番所獲。煞月因是魔修,境界已達極致,此番衝玄,只增修為,不增境界。但因修成紫瞳神光,魔兵妙式,論其修為,或增進三成有餘,足可與仙庭大羅一較短長。五六小重天修士,已非煞月對手。
五越禪師等修只得靈臺真香之助,亦可略增一重天修為,而諸修情形又大有不同。
五越禪師已得小五界禪功,此禪功與靈臺妙境異曲同工,只需徐徐修來,功力與日俱增,實不必原承天過分顧及。故而此次機緣,五越禪師便是錯過了,也是無妨。
任太真是神執歷劫,所修之術本是世尊親傳,與原承天同出一脈,故而增進最多,已進三重天境界。其後任太真若得玉軀,往日修為便可恢復七成,亦足以與仙庭大能相抗了。
至於廣玄生與七絕真人,亦是各有所得。
最後原承天便將目光鎖定索蘇倫,但瞧了兩眼,仍是瞧不出所以然來。原承天知道這是無相魔訣之功,看來索蘇倫此次衝玄,於這魔功上用心極深,這魔功已修至化境了。
於是便道:“索兄,此次衝玄,意下如何?成就如何?”
索蘇倫道:“不出靈臺,不知自身之渺小,我等雖修大道,可與天地相較,不過一芥子罷了。”
原承天笑道:“有此一言,索兄此番成就令人期待。”
索蘇倫道:“那人生修行,好似不斷試錯,只因世間道路萬條,適合他人,未必就適合自己,總需一一試來,如此不知費了幾多功夫。如今既修靈臺,就好比心中有了一盞明燈,何處該行,何處去不得,再也不會有絲毫偏差。索某有此際遇,皆因承天之故,請容我謝過。”
言罷立起身來,就向深施一禮,原承天微微一笑,亦還了一禮。
索蘇倫復又坐下,道:“此番衝玄,令索某得窺人生妙境,趣味實多,其中滋味,實難一一言明,唯可明示諸位的是,原來那魔皇境界之上,別有一境……”
任太真動容道:“難不成索兄已然突破天地禁制不成?”
索蘇倫笑道:“若說突破天地禁制,倒也是算得上的,只不過這種突破,卻與禁重天境界不同。天地壓制我魔修境界,亦可算是天地禁制了,只因有此禁制,魔修仙修涇渭分明,魔息靈氣勢同水火。但只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