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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扭傷馬足,將它制伏,忽見一個肉球貼地滾來,婁桐孫的分筋錯骨手扭傷敵人的四肢關節,卻伸不到地上,對付孟長生這滾地堂刀可是毫無辦法,急忙閃躲,避過他的刀鋒,脛骨卻給他的刀背拍了一下,痛得哇哇大叫,那匹白馬向前一衝,又踢倒兩名軍士,潑喇喇地直奔向主人。

婁桐孫氣得七竅生煙,他雖然不懂滾地堂刀,武功卻要比孟長生高出數倍,一個“盤龍繞步”,用內八圈的八卦步法隨著孟長生轉了兩轉,孟長生砍他不著,被他騰地飛起一腳,踢出兩丈開外,不能動彈,立時給官兵捆縛了。婁桐孫一轉身又追白馬。

陽宗海一口劍擋住了於承珠等三人,見婁桐孫追趕白馬,心中七上八落,須知像“照夜獅子”這樣神駿的一匹寶馬,在武土們的心目中那可比連城之壁還更珍貴,陽宗海生怕婁桐孫得去,心中盤算道:“我先擒了這匹白馬,再捉周山民也還不遲。”於承珠似是猜到了他的心意,乘他劍勢一緩,忽地飛身掠起,一回首就是三朵金花,陽宗海舉劍撥落,撥足便追,只這樣地緩了一緩,白馬已跑到於承珠跟前,於承珠飛身上馬,旁邊一個軍官挺矛上刺,被她一劍削斷手臂,順手奪過了一根長矛。

周山民夫婦雙刀急往外衝,於承珠大叫道:“向這邊來!”撥轉馬頭,斜刺迎上。婁桐孫距離得近,急忙搶出攔截。陽宗海叫道:“婁兄,先捉欽犯!”周山民這時如猛虎出籠,金刀左砍右劈,霎忽之間,連斬了十多名軍卒,看看就要與於承珠會合,婁桐孫心中雖然愛煞那匹白馬,可是陽宗海的說話,他卻也不敢不聽。陽宗海的職位雖然和他屬於平輩,但陽宗海假公濟私,要他就近先擒“欽犯”,這卻是萬萬違抗不得。

婁桐孫只好反身一躍,雙掌劃了一個圓弧,左擊周山民,右擊石翠鳳,周、石二人都給他逼退幾步,周山民金刀一招“順手推舟”,自左向右橫削,這一刀一面封閉著自己胸前門戶,一面砍敵人劈進來的雙掌,確可算得是一招攻守兼備的好招,哪知婁桐孫的“分筋錯骨手”的確是出神入化,變化莫測,他本來雙掌齊出都是攻向周山民的,掌到半途,卻忽地左掌在右掌之背一拍,反手一揮,斜擊石翠鳳的頸項,這一掌只要給他削實,石翠鳳可就得變成個“歪頭美人”,周山民救妻情急,金刀一拖,轉過刀背,急忙拍出,哪知婁桐孫虛虛實實,他是佯攻石翠鳳,實際卻正是要誘周山民上當,周山民這一變招,立刻露出破綻,只見婁桐孫左手一按,五指一劃,“嗤”的一聲,周山民的衣裳裂成幾片,胸口露出了五根指印。周山民蹌蹌踉踉地倒退數步,石翠鳳搶救不及,臉色青了。

這時間恰好一個統帶押著一小隊人過來,正是酒店中的幾個店小二和掌櫃,那個統帶一點也不知道這個“衰老”的掌櫃身懷絕技,只是循例地按照辦案的規矩將酒店中人都押出來,準備帶到營部審訊,對幾個精壯的店小二還加上手鐐,對那個老掌櫃卻因手鐐不夠用,連手腳也沒有捆縛。這隊人離開婁桐孫不過十來步遠,婁桐孫正要趕上週山民再劈一掌,適才在混戰之中,那老掌櫃忽地大喝一聲,一轉身就抓著了那個統帶的手臂,旋風一舞,倏然摔出,掌櫃的一點不露,用意本在儲存這片店子,如今見周山民危急,一出手就是“大摔碑手”,那肥豬一般的統帶被他摔得呼呼帶風,像一個肉山般地向婁桐孫當頭壓下。

婁桐孫還真地給他嚇了一跳,逼得舉手一揮,又把那統帶像肉球般地推了出去,掌櫃的叫道:“少主人快走!”沒命地疾奔過來,纏著婁桐孫,周山民知道這老掌櫃不是婁桐孫的對手,奮力舉起金刀,還想助戰,可是那條臂膊不聽使喚,金刀舉到胸口,又再垂下,於承珠快馬掠到,叫道:“快上馬!”石翠風知道這是一匹寶馬,時機稍縱即逝,不由分說,一把抱起周山民,飛身躍上馬背,於承珠倒騎馬背,左手擇長矛,右手舞寶劍,遠刺近削,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