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烏蒙夫道:“他的寶劍怎麼會到了婁桐孫的手中?”於承珠將昨晚之事約略說了一遍,烏蒙夫笑道:“我道以婁桐孫那點微未之技,他怎敢去搶石驚濤的寶劍,原來如此。昨晚我就是因為不明他的來歷,想把他趕回到義軍的營地,查問個明白,再作處置。幸虧遇見了你,石驚濤既不在此,我也費事在此耽擱啦。”
於承珠苦有所思,忽道:“烏伯伯,你給他送回這把寶劍,他定然不受,徒惹他的傷心。”烏蒙夫道:“那怎麼辦?這樣的神物利器總該有個主兒,我卻不能要他的。”於承珠道:“你給我吧,我給你交給妥當的人。”烏蒙夫道:“那是最好不過。但聽你所說,他的那個什麼姓鐵的徒弟也不配有這一把寶劍。”於承珠面上一紅,道:“我不是交給他。”
烏蒙夫將寶劍交給於承珠,對林仙韻道:“那麼咱們趁早走吧,先找石驚濤,再尋陽宗海,把事情辦好,免得誤了回去給玄機前輩拜壽之期。”於承珠心中一動,道:“你們還要去找陽宗海。”烏蒙夫道:“是呀,石、陽二人和我們同稱四大劍客,在我來說,那是武林朋友給我面上貼金,但他們可是名實相副,我也該見見他們呀。”於承珠小嘴一撇,道:“陽宗海才不配和你們並稱四大劍客。”烏蒙夫道:“是麼?你和他交過手了?”於承珠道:“據我看來,他的武功與婁桐孫不過在伯仲之間。”烏蒙夫面色沉重,道:“如此說來,這事情倒棘手了。”於承珠奇道:“這怎麼說?”烏蒙夫道:“他的武功已經如此,他背後的人物厲害可知。”
於承珠道:“難道還有什麼人能強過上官前輩不成?”烏蒙夫笑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話也很難說。陽宗海是赤城派第二代中有頭面的人物,他敢胡作非為,自然是有所恃的了。”於承珠心中一凜,想起師父曾和她提過赤城派的創派祖師赤城子,曾說赤城子也是一個武林怪傑,曾先後三次拜訪過自己的太師祖玄機逸士,每一次玄機逸士都請他到靜室之中,第一次留了一日,第二次兩日,第三次三日,當時玄機逸士門下,還只有董嶽一人,奉命守在門外,不準旁人進來干擾,連董嶽也不知道他們二人在裡面做什麼,若說是較量武功,卻又絲毫不聞動拳腳的聲息,只是每一次赤城子走時,都露出垂頭喪氣的樣子,過了三次之後,就再也不來了。最後那次,兩人呆在靜室之中三日,大家都是滴水不進,只是這一份功夫,就足以驚世駭俗。於承珠心道:“莫非烏伯伯所說的,陽宗海背後的厲害人物,就是赤城子不成?”但見烏蒙夫行色匆匆,自己又心中有事,不便再詳細查問。
烏蒙夫夫婦走後,於承珠捧起那把大內寶劍,劍柄上攜有“紫虹”二字,匣中隱隱露出淡淡的紫色光芒,於承珠想起昨晚之事,心中不勝慨嘆。這時天色已是大白,遠遠望去,一輪旭日好像從海中升起,海面上金霞萬道,麗彩霞輝,耀眼生輝。義軍的營地已響起晨操的號角,於承珠急忙趕路,忽聽得背後馬蹄疾響,回頭一望,只見一雙青年男女,飛馬趕來,男的是成海山,女的是石文紈。於承珠見不是葉宗留和畢擎天,心中一鬆,轉身迎接他們。
只聽得石文紈嚷道:“我說這小子不是好人,師哥,你還不信?嚎,你為什麼私自逃走?”說到後面這句話時,於承珠已走到了她的面前,她這句話是向於承珠喝問的,於承珠棒起寶劍,悽然一笑,萬語千言,正不知從何說起,忽見石文紈似乎怔了一怔,呆呆的看著自己,突然嚷道:“怎麼,你是一個女的?於承珠吃了一驚,不自覺地隨著她的目光所注,一掠雲發,卻原來自己的頭巾,不知什麼時候裂了一角,秀髮露了出來,不知是給婁桐孫抓裂的,還是在石縫中躍出之時給勾破的,於承珠這才恍然大悟,烏蒙夫為什麼一眼就看破她女扮男裝,而石文紈也是恍然大悟,原來以前怪他輕薄是怪錯人了。
於承珠微微一笑,道:“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