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也得早有準備,方是兩全之策,不知公爹意下如何?”沐琮道:“這個當然。”陽宗海道:“那位段澄蒼和波斯公主,何時方到昆明?怎地叫他知道公爹的好意?”沐琮笑道:“我早已派人去迎接他們了。”回顧左右道:“看方統領回來了沒有?”跟隨的上前稟道:“方統領回來已有一個時辰了,他說不方便來見國公。”
沐琮怔了一怔,隨即哈哈笑道:“都是自己人,有何不便?陽總管在此,正好指點他們,快叫他和手下人都來拜見。”陽宗海道:“方統領是不是滇南著名的勇士方地剛,聞說他曾赤手空拳,打服麗江的十八峒峒主,在下仰幕得很,指點那是太不敢當。”沐琮聽得陽宗海也稱讚他的武土統領,心中大悅,連聲地叫手下去催。
過了片刻,方地剛帶領四個武上來到,一進小榭,眾人都是大吃一驚!
只見那四個武上面青唇腫,包頭扎臂,一個個垂頭喪氣,好像鬥敗了的公雞!方地剛比較好些,肩頭上也是血跡斑斑,未曾抹淨。沐琮氣得瞪目結舌,好半晌才說出聲來,喝道:“這是怎麼回事?”
方地剛道:“我們奉命邀請波斯公主和駙馬入城,不料他們非但不領公爹的情,反而叫人將我們打了!”沐琮道:“段澄蒼哪來的軍馬?”要知方地剛是滇南第一勇士,他手下的四個武士,也都足以力敵百夫,故此沐琮有此一問。方地剛垂頭說道:“就只兩人!”沐瓊一氣非同小可,喝道:“什麼,就只兩人?你們是飯桶嗎?”陽宗海淡淡說道:“是怎麼樣的兩個人?”方地剛道:“是一黑一白的兩個印度人。”
陽宗海笑道:“公爹這就不能怪他們了。這兩個人名叫黑白摩訶,是出名的盜寶賊,十年前在京師也曾做下案子,當時的大內總管康超海也曾敗給他們。若是他們,我也沒有把握準勝。嘿,嘿,方統領只受了一點輕傷,確是名不虛傳!理宜賜賞!”親自斟了一杯酒給方地剛,沐琮見陽宗海將敵人說得如此厲害,雖然吃了一驚,心中怒氣如已消散,正想詢問,那劉公公忽地問道:“你們沒有說清楚嗎?段澄蒼莫非不信你們是沐國公派來的人?”方地剛滿肚皮悶氣,恨恨說道:“我將公爹親筆的函件交與他們,信封上蓋有沐國公的章記,哼,哼,他們連看也不看,就撕個稀爛,要不然我們也不會與他們動手。”原來段澄蒼在貴州上過假藩王的一次當,只遣這次也是假的,所以叫黑白摩訶絕不留情。
劉公公冷笑道:“如何?他一見面便打,對公爹簡直是不留餘地,請問公爹,怎樣懷柔?”沐琮怒道:“段澄蒼這樣不識抬舉,嘿,那是沒得說的了。我兵破大理之日,定要將他擄來治罪。”劉公公笑道:“這才是呵,和蠻子們講什麼道理?方統領,你們因公受傷,都坐下來喝酒。”劉公公和陽宗海一股勁地勸慰方地剛,實是想將他拉攏過來,收為己用,沐琮人極精明,看在眼內,立知其意,心中甚是不快。
喝了兩杯,沐琮說道:“黑白摩訶既然如此厲害,陽大總管又不能久在昆明,何人能制?”陽宗海笑道:“黑白摩訶雖然厲害,只要我的師叔出手,定然手到擒來。”上座的那個擅士這時才開聲說道:“宗海,你也不可太過輕敵,若是你的師父出手,黑白摩訶自是不堪一擊。我嗎,大約還得和他們打一兩百招,才能將他們降服。”沐琮喜道:“那就全仗遺長出力了。”方地剛道:“這位是洪巖道長麼?失敬,失敬!”急忙替他斟酒。赤霞道人只有一個師弟,就是這個洪巖道人。赤霞道人名頭太響,他的師弟自是遠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