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就好了。
沒承想到,她到底這般決絕。
“姑娘,上柱香。”雲錦拉著陸辰兒起了身,羅綺把點燃的線香遞給陸辰兒。
長雲已把墳地上的草都已去鋤去,如今露出了泥土,一片乾淨。
陸辰兒接過線香,上前作了三個揖,直起身,線香菸霧嫋嫋升起,化作一陣陣青煙,在上方徘徊打圈,接著羅綺接過陸辰兒手上的線香,插到墳頭的泥土中,又拿起案上的裝著茶水的碗,把半碗水灑到了在了地上。
口中喃喃有詞:在一旁歇息吧。
讓著他們收拾東西,陸辰兒又到墓碑前坐著,凝視著墓碑,腦袋中一一浮現過往的點點滴滴,一切恍如昨日,歷歷在目,只是一切又都化成了這一堆土包。
陸辰兒上一世,是不相信魂靈的,秉承著孔子所說的,敬鬼神而遠之。
只是自從她重新後,對於這些卻已開始相信了,要不,她明明已經死了,卻還鮮活地坐在這裡,又怎麼解釋呢,自嘲地笑了笑,望著西山的紅日漸漸西墜。
待一切都收拾妥當了,雲錦過來扶起陸辰兒,“姑娘,我們回去吧,這下山還有一段路程,天黑下來就不好了。”
陸辰兒嗯了一聲,起了身,一行人慢慢下山,由於上山並沒有一條平整的路,不適合馬車行駛,因而,他們是步行來的,甚至連擔架,陸辰兒也沒有讓長雲準備,
第二百零六回:婚事
恰逢幾場秋雨,陸辰兒回到宣城時,鄉試三場考試已經完畢。
李夫人柳氏瞧著陸辰兒帶回來的行禮箱籠,才想起,年初的時候,李皓白和她提起過,秋闈過後,他便轉去京中的軒轅書院,福媽媽也說松林那邊只留下空屋子了,只怕秋闈結果出來,他們就會去京中。
柳氏自問平日心胸不小,此時也免不了有些微辭:合著二兒子是替陸家養的。
李老爺卻是極贊同李皓白去軒轅書院,說句目光短淺。
等待九月初三放榜的日子裡,李皓白每日裡都會出門,去城中各大書社逛逛。
期間,陸辰兒回了趟陸府,瞧見桐姐兒在繡嫁衣,陸辰兒吃了一驚,上一世,桐姐兒因訂親的未婚夫婿是個病夫,桐姐兒一直拖到二十二歲,那人還吊著一口氣,最後不得已才嫁去了涼州,後來,也不知如何。
想到這,陸辰兒又仔細打量了一下桐姐兒,顏如舜華,膚如凝脂,身材頎長,已是亭亭玉立,才恍然過來,桐姐兒去年已經及笄了,正值二八芳華。
大約是因為陸辰兒一直盯著嫁衣出神,桐姐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臉上爬上了紅暈,忙地收了起來,“辰姐姐。”
陸辰兒嗯了一聲,回過神來,笑了笑,問道:“今天沒有跟著尚師傅上課?”
“尚師傅前不久已經辭了館,說是能教我的都已經教給我了,剩下的推陳出新只能靠我自己去琢磨,她老人家已經回鄉下去了。”
聽了桐姐兒這話,陸辰兒望著桐姐兒的目光都開始放光了,上一世,桐姐兒在刺繡方面的天分,是去京中後程陳氏請了錦繡閣中的繡娘教導桐姐兒才發覺的。不想這一世。因為尚師傅的緣故,桐姐兒提前三年學會錦繡閣的手藝。
“我原還想著這次回來向她老人家討教一二,如今看來,竟不用問她老人家,我直接向你討教就可以了。”
“姐姐不用這樣打趣我,我學得不過是師傅的一些皮毛,那敢當得起姐姐的討教。”
“你若學的只是皮毛,那我就還沒起步。”在一方面,陸辰兒實在是沒什麼天分,興趣更加談不上。這一世,還能坐下來繡幾針,說到底不過是打發時間。不像上一世,她每日裡只沉湎於一些話本小說打發時間。
桐姐兒輕輕笑了笑,把屋子裡的丫頭都打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