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融洽,可使國家安邦。古有藺相如廉頗,一文一武,兩人不合,國之悲。後兩人交好,國之幸。文武可交替,源遠流長並無可能。可一旦結親,就不可分割了。這也是為何為父不替你兄長和你早定婚事的緣故。”
陸澤這才聽明白父親的話,是見他同阿月走的近,怕生了青梅竹馬的情愫:“不定娃娃親,日後總要同哪家姑娘成親的。以我們的家世,也定不會脫離官宦之家。此時不行,那時又該如何?”
這倒問的好,陸常安說道:“權力變更極快,幾代不同幾代。拿慕家來說,慕宣如今已年過花甲,兩個兒子都是文臣,等慕月及笄可嫁時,慕宣也老了,已到交出兵權時。那時慕家便非武臣,更對聖上無半分威脅,那時,嫁入我們陸家,並無大礙。只是如今不行,你們若太親近,難免聖上會起顧慮。”
陸澤默然,父親分析的不無道理。只是同阿月說話,哪怕是閒聊,也覺高興。父親的意思卻是要自己徹底遠離阿月,不能親近,至少是在慕宣未交出兵權時,不能親近她。
☆、第38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第三十八章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慕韶華這日休沐;準備帶阿月去陸家。方巧巧晨起同他理著衣裳,問他今日去何處。遲疑片刻;才答去陸家;末了又道:“也帶阿月去。”
方巧巧應聲;她是不許阿月被許人家,但若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什麼的;倒也好,臨出門,囑咐道:“一定要看好阿月,阿月太皮了;又愛動,一眨眼人就不見。”
慕韶華喜她這般開明;笑著答應,攜阿月上了馬車,往西郊去了。
到了陸家,因早早送來拜帖,門口已有下人在迎,絲毫不隱藏主人家對來客的期待。
阿月見了陸常安,自上回她闖禍這長輩還和顏悅色安慰她,心裡感激,自然覺得他是個大好人,剛見面,已笑吟吟喚了聲“陸伯伯”。
陸常安笑道:“阿月真乖。”
阿月看見陸澤幾個兄長姐姐都在,卻獨獨不見陸澤,又不好問。倒是陸常安看出她的心思,說道:“可是尋你七哥哥,他在江邊。”
被看穿了的阿月淺淺笑著,分外不好意思,往父親身後躲。這可正合慕韶華心意,低頭笑笑:“阿月去找你陸七哥哥玩吧,爹爹和陸伯伯也有大人的事說。”
阿月這才鬆開父親的手,去找陸澤了。
陸常安使喚下人跟上,瞧著那抹淡綠跑出外頭,笑的淡然。有些事要攤開說一次,方能了斷。兒子不去找阿月,但想去找的心思必定還會有,那就讓阿月去找他。他若聽自己的,就該對阿月冷淡些。這一冷淡,想再深交也難了。
想罷,邀慕韶華入座。
阿月跑到江邊,想著他在小船上,那定是又不高興了。為何總是不高興,她想不通。不過去船上坐著也好玩,聽聽水聲,吹吹江風。
陸澤不知阿月今日過來,去林子裡看昨日放下的簡易狩獵夾,看是否有獵物。一根食指長的棍子加兩根細竹篾,套上一條繩子就製成了。有鳥兒飛來啄放在那裡的米,觸動機關,很輕易就能捉住,也只能是捉些小鳥。這會捉了一隻畫眉,不知是驚嚇過度還是渴了一夜,有些奄奄一息,握在手中也沒掙扎,半睜著眼肚子還在低低的咕咕叫。
回到船上,輕步跳上,剛撩開簾子就冒出個腦袋,差點將鳥甩對方臉上。看清是阿月,不由一頓。
見他並沒太多被驚嚇的模樣,阿月心生羨慕,孃親說過,處事不驚的人非常難得:“陸哥哥從來都是雲淡風輕的樣子。”瞧見他手裡的鳥,見他握的緊,頗為心疼,“你從哪兒撿的鳥?”
陸澤坐下,將畫眉給她。阿月便去了船尾,俯身舀水喂那半死的畫眉。鳥兒呷巴幾口,才稍稍回神。阿月細看它,沒發現其他傷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