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發現了它,不然它就死了。”
話說成這,陸澤沒說是自己設下的陷阱,瞧著阿月白白淨淨的側面,神色十分認真。見她似乎又要去舀水,身子往前探,晃了晃,急忙起身“小心”,可他這一動,倒忘了船會搖擺,船身一動。阿月重心不穩,人便噗通栽進河裡。驚的陸澤急急跳水拽她。
因是在江邊,又未漲潮,水並不深。只是腦袋碰了船身,在額頭上擦出個大包,旁邊還被磨破了,有血滲出。阿月站起身,上身沒溼,褲腳溼了大半,將鳥放在船板:“沒事,阿月會泅水。”
這樣淡定陸澤簡直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快上去。”
“我從這走回去就好,衣裳溼了,會把你的書船弄溼的。”
小船擋了遠處下人的視線,並看不見這邊動靜。陸澤抬手捂了她額頭傷口,這一壓,阿月才嘶嘶倒抽冷氣“疼”。
“忍忍,去船上,有藥。”
阿月這才乖乖爬上去,想到出門前孃親跟爹爹說的話,讓她別闖禍別亂跑,完了,得捱罵了。垂頭喪氣在船板上擰著袖子褲腿上的水,頭上的傷也在疼。
陸澤給她上完藥,喚了下人過來,讓他們去找婢女過來。這才回來,見她還是坐在那,旁邊那隻鳥兒已有些精神,忽然展翅,晃著小小身軀飛走了。見鳥兒遠飛,阿月的心情頓時好起來,輕輕擺了擺手:“別再讓人抓住啦。”
“開心麼?”陸澤坐在一旁,又不好叫她把鞋子脫了晾曬。走開讓她換下又怕她再落水。
“嗯。”阿月歡喜點頭,伸手碰碰額頭的傷,就不開心了,“孃親要罵我了。”
那慕少夫人分明是個疼孩子的,不會捨得罵她的。陸澤笑笑:“那下回要是碰見這事,阿月還會做麼?”
阿月想也沒想:“當然會,不過呀,會小心些,不教陸哥哥擔心。”
先想的竟然是不讓他擔心,陸澤看了她好一會,早以為人之初所帶的“善”會逐漸被磨滅,等人至少年,善念和惡念將並存,甚至惡念為上。只是阿月卻不同,他甚至有些相信日後的阿月也會一如今日。
婢女過來將阿月帶回莊子,換了陸家小姐的衣裳。
阿月出來時以為會捱罵了,只是陸澤早和慕韶華解釋。這一出來,陸常安還誇她不哭不鬧十分勇敢,聽的阿月笑笑。見女兒得了誇獎笑嘻嘻的模樣,當爹的暗歎,這樣頑皮,婆家不好找呀。
從陸家出來,慕韶華抱阿月上了馬車,細看她的傷勢,包紮的很好,苦笑:“虧得你娘還千叮萬囑。”
阿月訕笑:“那待會阿月先回家,孃親生完氣了,爹爹再回去吧。”
慕韶華忍不住朗聲笑笑,末了說道:“下回可要小心,不可再迷迷糊糊的。”
阿月認真點頭,這才想起那紅繩子忘記拿了。
&&&&&
陸常安讚賞阿月不嬌氣的性子,但為了一隻鳥兒那樣冒險,卻並不贊同。太過耿直善良的姑娘,不適合做陸家媳婦。正要問兒子可和她說了少往來的事,陸澤先來尋他了。
進門問安,陸澤便說道:“孩兒想同父親說阿月的事。”
陸常安正坐看他:“說。”
陸澤微微停頓,聲音緩和:“父親在意驚怕孩兒和阿月走的過近,亂了聖上安心。但在慕老將軍辭別戰場前,孩兒和阿月做朋友並沒什麼不可。寧家也是文臣之家,和他們的嫡出子孫走的頗近並無什麼,那孩兒和阿月也能如此。”
陸常安倒沒想到他竟是要來說這個,簡直是忤逆的意思:“不過是個小姑娘,你何必執著。”
“對,阿月還是個小姑娘,父親何須擔憂。”
陸常安愣了片刻,竟用他的話來反駁,細想片刻,兒子這樣有主見,是好事。擺手讓他退下“隨你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