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再也無法以同樣的眼光去看他,怎樣也無法再認為他故意激怒她、侮辱她、或批評她;相反地,她會覺得,站在面前的只是一個寂寞的、有惻隱心卻不快樂的小男孩。
真是胡思亂想!安妮妲大聲指斥自己。我必須睡了,明天還有那麼多事要做、要想,更應該想想凱柔和雪倫那筆令人傷腦筋的嫁妝。我為什麼要躺在這裡為公爵擔心呢?她翻轉了身子,拍平了枕頭,再度企圖安眠,但是在她‘心裡,那股深沉的痛苦依然存在。
不可思議的是,她竟然想落淚——為那老遠、老遠的事情落淚!總有一天,總有人為他補償這一切的!她自我安慰地想著。
就在這時,突然有個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