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盯著他。
那眼神,灼熱、專注又強烈,瞧得原本神情淡然的鄭敏之,耳根也逐漸泛紅,不自在起來。
他這樣抓著自己做什麼?他別忘了,他可是個男人呀!
他們兩人,一個仰望,一個俯看,極近距離的凝視,使得周遭隱約流露出一股曖昧的氛圍。
“三殿下,請放開微臣。”鄭敏之扭轉手腕,試著掙脫,但經常練習拉弓的段子詒腕力不小,而他竟無法掙開。
鄭敏之從不知道,自己是個敏感的人,但此刻段子詒的手熱得像火爐,熨燙著他的肌膚。
他感覺自己的面頰愈來愈熱,愈來愈臊紅。“求您放開微臣吧!您這樣抓著,微臣無法繼續為您診治。”
最後,他不得不放低身段,柔聲企求,只求段子詒趕快放開自己。
段子詒又低身看了他一眼,這才一根根鬆開箝制的手指、放了他。
一獲得自由,鄭敏之立刻逃到最遠的角落,面露警戒地看著段子詒。
他到現在仍不明白,段子詒方才為什麼那樣抓著他。
而這時,段子詒已恢復正常,好像方才的失常從沒發生過那樣,還嘻皮笑臉地道:“嚇著了吧?誰教你鎮日來煩我,這會兒讓我也嚇嚇你,這才公平。”
原來,他方才那樣待他,是故意要惡整他!
鄭敏之頓時生起了怒火。
“我想三殿下的傷勢並無任何變化,請恕微臣先行告退!”說完,不待段子詒回答,甚至連個禮也不行,鄭敏之扭頭便走。
聽到房門被砰地關上之後,段子詒才收起原本掛在臉上,那抹討罵的邪笑,眼中逐漸凝聚陰霾。
該死了!
他竟好像對那個書呆御醫,有了異樣的感覺……
他撫著跳動快速的心口,惱怒地咬牙。
別開玩笑了!
他愛的可是女人!
打從十五歲起,他就知道,自己愛的絕對是女人。
他很清楚女人甜美軟膩的身子,能帶給他怎樣的歡愉,所以壓根從未想過,自己和一個男人,抱在一起滾上床的景象。
直到現在,光是想象,便讓他有股隱隱作嘔的感覺。
但為何,鄭敏之接近他時,會讓他產生那種莫名的悸動?
段子詒沉著臉苦思,想了又想,他得到一個結論。
久積成禍。
必定是因為受了傷,好一段時日沒能發洩,慾火鬱積過久,才會對不正常的物件產生奇怪的反應。
只要情慾得到舒緩,消除了堆積的慾火,一切就會恢復正常。
得到結論,段子詒立刻傳喚寵婢遠香來伺候。
雖了受了傷,行動難免受限,但即使不用動到腿,也有許多消解情慾的方法。
他眼中露出光芒,期待發洩之後,便能擺脫這種莫名其妙的怪異感受。
可惡!
鄭敏之回到自己的寢居,板著臉開啟門,走入後,再反手甩上。
惡劣!
專以作弄人為樂!
他拉開凳子,用力坐下,倒了杯水,氣嘟嘟地仰頭灌著。
砰一聲將杯子放回桌上後,他才驚覺,自己竟然在生氣。
他向來是喜怒不形於色的,為了不讓人看透他的內心,多年來,他一直是這樣的。
沒想到自己長久以來培養出的本事,竟因為一個嘻皮笑臉的厚顏傢伙,就輕易破功了。
不過那“傢伙”可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位皇子;縱使他對他有滿腹怒氣,自己也無可奈何。
想起段子詒邪魅的眼神、慵懶的笑容,鄭敏之就感覺自己的臉頰又躁熱起來,忍不住再倒一杯茶飲下。
他第一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