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麼用藥性極強的藥物醫治,要麼以毒攻毒,”張良說道,“既然《易經》是她最後的希望,師叔又有珍藏多年的碧血玉葉花,兩者兼可得,何樂而不為?”
“可我怎麼覺得在這背後有一盤更大的棋?”
面對笙羅的反問,張良眼角噙笑:“想要下棋,就必須等黑白棋子全部湊齊,如今時機未到,再如何猜測也是枉然。”
跟他說話真累。
“笙羅醫師這幾日若能回墨家城外據點待著一定能收穫驚喜,”張良將此話作為聊天的結束語。
的確,每個資歷深厚的醫師都希望目睹絕世珍藥的風采,何況對碧血玉葉花垂涎已久的笙羅,她認為從踏進桑海城的那一刻起墨家的動向就在張良的掌握之中,雖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但也談不上糟糕,此人未來無可限量。
鼻翼上感受到了一絲沁涼,雨珠順著草莖滾落,紛紛揚揚好似飄灑柳絮,白鳳撐開傘,將笙羅掩蓋。微雨無聲地落在街道上,於朦朧中徘徊,思緒不知不覺迴歸三年前,那時墨鴉還活著,他們三人常常借任務空閒時間去北山遊玩,互相打趣。
“他臨死前說,讓你給……我們將來的孩子換個名字,”白鳳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天知道他是以什麼樣的心情轉告這句最不像遺言的遺言。
笙羅眨了眨眼,努力回憶以前的嘴欠產物:“白斬雞?”
“……立刻!”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算白鳳在外人看來孤傲得不可一世,可笙羅能夠輕而易舉地喚起他失態的一面:“骨子裡的東西很難矯正,我們都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彼此的人,最開始我無法接受墨鴉死亡的事實,然而……”
然而他們必須接受,無論命運朝他們扔過來什麼。不幸中之萬幸,白鳳浴火重生,是墨鴉的死將他造就。斜密的雨吹進,打溼了髮梢,笙羅抬頭往前看,霧氣繚繞的另一頭彷彿有個人影,她沒反應地繼續行走,卻被白鳳攔下。
來者是一位身材高挑,魅惑橫生的妖冶女子,紅衣束身明豔動人,雨水落到她的鎖骨上,倒惹出無限風情。
白鳳所處的位置恰好將笙羅護在身後,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的同僚。赤練不是那種會主動找同伴商議任務的女人,笙羅是她唯一的理由。
“早就聽隱蝠說你常往桑海跑,他所言不虛,”赤練望向笙羅,“這位小妹妹生得可真眼熟。”
她得承認自己是察覺到了眼前這個男子的不對勁才跟來的,並未告知任何人,包括衛莊大人,為的就是查清白鳳究竟在搞什麼鬼,誰知一來便看見他同一位綠衣女子相伴而行,舉止親暱。不是赤練說假,笙羅長得確實眼熟。
雙方僵持一陣後,笙羅率先開口:“紅蓮殿下?”
雨越下越放肆,似群蛇一般瘋狂穿梭,街道的擺攤小販全然失了蹤跡,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赤練聽到。
次次重逢韓國故人就將一場掀起風波,如今更不例外。
作者有話要說: 有種想把盜蹠作為男二的衝動怎麼破?急,線上等_(:з」∠)_
☆、生活要帶綠
其實盜蹠對無意間害笙羅跌傷的事情滿心愧意,他不知道有白鳳相助,再加上大鐵錘老是在耳邊絮叨人家小姑娘的模樣有多狼狽將事件無限擴大化,他突然發覺自己昨天的歉白道了,簡而言之,若道歉有用的話還要拳頭做什麼。
“把火氣撒到一個女孩兒身上你好意思?!”大鐵錘怒吼拍桌,“讓你去道歉你卻去胡咧咧!”
——有本事找蓋聶單挑!
墨家講究兼愛平生,何況對方還是天下難覓的醫仙,與端木蓉頭領相交甚好,不光是大鐵錘,連高漸離都有意無意地透露出盜蹠此事做得太過火,導致他現在看見笙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