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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種傳聞混雜在一起,就連知道真相的人有時候也會有一種錯覺,那樣一個美麗乖巧的女孩兒,是不是從來不曾出現過?
而逸夢因為服喪所穿的素錦一時間也貴不可及,“神女”留在世間最後的形象被不斷美化,便成了身著素錦,飛昇天界的優美。
“少爺,那不會是小姐的,你上次不也是認錯了嗎?”白露苦口婆心地勸著,不肯讓自家少爺身臨險境。
“這次一定不會錯!”陳易天的固執隨了陳明瑞的性格,認定了的,說一不二,不再理會白露,直接往少女的方向走去,他體內的靈氣也被壓制著,只能是一步步走去,速度卻也是極快。
白露見攔不住,咬咬牙,急忙跟上,若是有個什麼萬一,也好以身護主。
雨滴擊打在房簷上,磚牆上,石板路面上,錯落有致地聲響交織在一起,宛若一曲自然的樂,轟鳴的雷聲為之伴奏,少女的舞姿在這樣的樂聲中起合轉承,暗合著某種韻理,舉動處皆是極盡的柔美。
越是靠近,腳步越緩,陳易天走到離少女十步的距離停住,痴迷地看著她的舞姿,全不顧這惡劣而古怪的天氣,眼中彷彿只剩下了少女一個人的身影,專注地看著,連呼吸都不由得輕微起來,害怕打擾了她。害怕驚走了她。
城樓下,陳易知的瞳孔一縮,是他,他也來了嗎?少年的一張俊彥即便是在雨中看來,也有著令人傾倒的魅力,更不用說此時他眼中柔情萬種,只對著面前的少女,那種眼中唯一的感覺連旁人看了也不由豔羨。
四年不見,陳易知還是一眼認出了少年是誰,陳易天,除了他,再不會有一人這般只要一出現便會是眾目焦點,那種光彩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旁人學都學不來。
少女面朝著少年,舞蹈著,彷彿只對著少年一人而舞,兩個人之間再也容不下第三個人,這一幕刺痛了陳易知的眼,又和記憶裡的一幕重合,當年,小花園中,逸夢和陳易天言笑晏晏,自己是那個多餘的,而現在… …
我擔心她,她卻未必會稀罕我的擔心!這樣想著,陳易知的目光黯淡下去,我的存在,又是多餘的嗎?強烈的自卑和自信無法在一個人的身上得到完美的綜合,陳易天帶給他的陰影根深蒂固,並不是簡單的自信可以抹除。
自卑感冒上頭來,陳易知轉身就要走,他目前的修為也就是和陳易天持平,何必要上前去自取其辱,當年的伴讀如今還要做隨從嗎?
在他轉身之後,異變突起,萬千血線飛昇而起,如雨水倒回,天空中的烏雲吸收著鮮血,逐漸轉變成紅彤彤的血雲,與此同時,都城中的普通人家再無一個活人,與烏國皇族一個死法。
“少… …”白露詫異地睜大了眼眸,她沒有看錯嗎?怎麼會?一道血線從自己喉間飛出,連到天上去,氣力和生機也隨著血線的加速流去而逐漸消失,一聲還未喊完,她已然倒地,到死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逸夢,你是誰?!”陳易天被那一聲驚醒過來,再看光暈之中的少女就有了被欺騙的暴怒,寶劍出鞘,劍氣白光,凝練如實,寒氣逼人。
從痴迷到怒目而視,不過須臾工夫,便已經是天地之別,陳易知早早轉身並不知道,而遠星,沉浸在法術之中,也並不知曉有個人把她當作了旁人,現在又怪她故意矇騙。
天空中的血雲已經積聚完畢,遠星長吁了一口氣,停下動作,睜開雙眸,就看到一個少年怒瞪自己,劍鋒所指,正是自己喉間,冷然一眼,不問所以,不做辯解,飄然而走,她還有事情要做,沒時間跟無聊的人說話。從始至終,她都不知道陳易知回來過,兩個人,就這樣錯失了。
“該死!”低聲罵著,陳易天發現自身靈氣被壓制,根本無法追上少女的腳步,他不是愚蠢不知變通的人,在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