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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媛,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 他不作聲,低頭喝蓮子湯,我又低聲低氣地膩在他旁邊說:對不起嘛,我錯了嘛,要不你罰我吧。 “知道錯了?是想罰你。”他惡聲惡氣地說。 “好吧你罰吧,”我裝出一副更可憐的樣子,“你去跪衣板好了。” 什麼?你錯了我跪搓衣板? “當然,如果小的有錯,肯定是大哥教導無方,你是家裡的老大,你不跪我跪嗎?”我裝作疑惑地說,但隨即顯得更可憐地說,“不過既然你是家裡的老大,你要小的我跪我也不得不跪。” 他看我這樣賴皮,終於轉過臉色來了,說道:丫頭,以後做事小心點。 他叫我丫頭我就知道他開始不生我的氣了,一般情況下如果他生氣不是連名帶姓地叫我劉媛媛,就是重聲重氣地叫我“媛——媛”,他一不生氣我就得寸進尺:老公,我想吃三文魚。 他裝作生氣惡狠狠地看我一眼,然後才忍不住笑出聲來說:明天我下班了回來接你一起去日本料理店吃。 我抱住他啃了一口,叫道:耶,老公萬歲! 然而,第二天我並沒有如願以償地和張福榮一起去吃日本料理,還是下午兩點鐘的時候,我突然接到鄧家慶的一個電話,說他已經到了菩堤市,公司幫他訂在菩堤大酒店的房間,好久沒見我,很想見我一下。 放下電話我非常矛盾,雖然我對張福榮不是那種要生要死的愛情,但是我們還是互相吸引而且有比較深的感情的,儘管我用的假身份和他結婚,事實上我潛意識裡把自己當成了他的妻子,或多或少有意無意地會想到自己做一些什麼事會影響到他做什麼事會對他不好,但是鄧家慶對我的誘惑更大,如果跟了他,五百萬應該是有希望的,可是?到底是現在的快樂重要?還是那個諾言重要?我有些難以取捨。 如果可以,我非常希望,我完全的沒有從前,甚至,哪怕我沒有用假身份證和張福榮結婚,我都不會如此難過和充滿愧疚感,張福榮是一個好男人,他實在要有一個單純而美麗的女孩子來陪他一生,而我是什麼?一個超級騙子,除了肉體是真的,沒有一樣是真實的,哦,不,不!連肉體都不是真的,因為那可恥的處女膜!但是鄧家慶不一樣,他經歷非常多的事情,最起碼在他面前我的身份是真實的,而且他也無所謂我想在他身上得到什麼或即將得到什麼,我掙扎了一個下午,終於還是打電話給張福榮,騙他說我有一個供書商要和我談點事情,然後打的到了菩堤大酒店。 我經常在想一個問題:人活著到底有什麼意義?就算你的理想你的夢想達到又怎麼樣呢?百年之後誰不是塵土一抔?多年之後誰不是被人忘記個一乾二淨?這個世界創造豐功偉業和出類拔萃的天才畢竟是少之又有,如此說來,你多活個三五十年,或是這一輩子多賺個幾百萬又有什麼不一樣的呢? 只是,人生還是要給自己一點動力和希望吧,總還是要做一個守信的人吧?就算所有人都灰頭土臉地活著,就算所有人都沒有目標的往前走,總還得要證明一下自己吧,就算那些證明是徒勞的或是沒有意義的。 我其實是個挺矛盾的人,有時候情緒來了真是不可一世神氣的不得了,好像全世界的花兒是為我開的,滿天的星星是為我閃爍的,整個城市就是為了我的存在而設計的,甚至覺得這全世界的男女老少都是老天捏來做我的道具成為我的背景和烘托的;可是情緒不對時,我又自卑得沒法形容,想到自己都這把年紀了,什麼都沒個著落,東漂西蕩地,整天頂著假身份證到處招搖撞騙,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以前在深圳上班時有個同事老打擊我這種神經質的人,說:你要是覺得自己不得了時就想想比爾·蓋茨;要不就想想奧黛麗國·赫本,或者是想想居里夫人;如果你覺得你活得想撞牆時,就想想非洲難民,或者是揮汗如雨的民工,甚至可以想想隨處可見的殘疾人。 我現在情緒很不對路,我得想想非洲難民,我打定注意想像非洲難民的時候,小不點從右邊的方向撞進我眼簾了,她挽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