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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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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宮砂》三十

說起來我好像是有點卑鄙了,接受和張福榮結婚,心裡埋了小算盤的,反正用的是假身份證和他辦的手續,到時候有什麼不順心不如意的我可以玩人間蒸發,他們哪裡也找不到我,當然羅要是過得好那就不妨混下去,畢竟在這個城市我還是要靠個男人,一個女人再怎麼能幹,沒有男人做後臺,心和腳都是虛的。 可能是因為我並非很愛張福榮的緣故,對他的為難和掙扎也沒什麼很深的體會,當然,或者也有那麼點感覺,但故作不知,也或許就是因為我對他的這種無所謂態度,讓他覺得我跟別的女孩子不一樣才不顧一切地要娶我,我沒有別的話要說,只能用一種句話來形容,人啊!真TMD就是一個賤! 結婚的頭兩天,我們把租房裡的一些用得著的東西搬到新房裡,又買了一些日用品,因為那新房是樣板房,看起來還是挺舒服的,有八十來個平方,設計比較合理也很有品味,惟一有點缺憾的就是廳太小了點,張福榮說過一兩年把房子重新裝修一下,到時候他親自設計,一定要讓房子更漂亮一些。我抿著嘴不作聲。 雖然和張福榮結婚的是劉媛媛這個身份證的名字,結婚的人畢竟是我,就算覺得有些害怕和惶恐,驚喜和期待還是少不了的,領結婚證是年後的第一個工作日,拿到紅本本我們跑到酒店大撮了一頓,他邊喝紅酒邊跟我暢想我們辦喜酒的那一天,他穿什麼衣服,我穿什麼衣服,要辦多少桌酒,請多少人,怎麼樣安排,我也假裝很享受那種想像,心裡卻覺得很恐怖,如果真的辦喜酒了,那怎麼樣也逃不掉了,所以嘴裡就只說:反正證也領了,喜酒緩緩再說吧。 我並不知道這是我幸福的開始還是不幸的開始。 領了結婚證後將近兩個月的時間,我很滿足於這種現狀,甚至想都很少想起當初那五百萬的誓言,心情好時我跑到書店去看看,感到不爽時就賴在家裡看碟睡大覺,日子過得飛快,心寬體胖,才那麼點時間,我就長胖了兩公斤,張福榮常常把手塞進我腰部故意捏一把說:來,丫頭,讓我摸摸你的小水桶腰的,又長粗了沒。 我柳眉倒豎故意板著臉說:“哼,當初還不是你這水缸把水桶給裝回來的? 張福榮剋制力不錯,可能到底是在官場上打交道的人,就算工作上有多麼不順心也很少帶臉色到家裡來,我也從來不過問他,但有一次他還是生氣了。一天下午一箇中年女人不知怎麼找到家裡來,說老家有人託她帶給張福榮兩條土煙,我挺客氣地謝謝她,還請她吃飯,但女人拒絕後很快就走了,張福榮回家時,我把煙拿給他看,連拆都沒拆開看是什麼煙他當時就翻臉了,說以後無論是誰,哪怕是熟人,這樣的東西也不能收。“你知不知道?”他嚴肅地說,“我雖然不算什麼官,但權力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市長秘書,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今天別人是送煙,說不定下一次有人就送炸彈,你也跟個白痴一樣地收啊?” 我氣得不行,掉了眼淚半天不理他,他比我更氣,把拆開的密封好的煙盒丟到我面前,說道:你看看這都是些什麼? 我氣呼呼地抬頭看,那是一紮一紮嶄新的人民幣,心裡狂跳不已,頭有些發暈,他倒很冷靜,操起電話,說道:胡市長,您現在在哪裡?我找您有事情!

《守宮砂》三十一

男人很多時候挺像孩子的,特別是在家裡的時候,如果哄得好,你的日子就好過了,當然不是說你要像家長一樣左手拿糖果右手拿棍子,一棍子抽過去又給他一糖果就好了,惹急了他不暴扁你一頓才怪呢,而是,你在他心裡不小心抽了他一棍子,你得在嘴裡或行動上給他一糖果哄哄。 看到張福榮不開心,我知道這確實是我的錯,他理都不理我把錢拿出去大半夜才回來時,我跟個童養媳似的溫順地幫他端了一碗蓮子湯上來,又故意可憐兮兮地看著他,看他好像臉色稍鬆了一點,我一本正經地說:我要是你啊,我肯定休了劉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