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舫之外,滿是殷切的眼睛,好不容易等來了帝姬,卻沒料到秦王殿下會突然殺到。今日趙福金所作所為可著實讓趙有恭生氣的很,掃視四周,看著這些新一批京城紈絝子弟,他劍眉輕挑,不怒自威道,“從今往後,誰也不準慫恿帝姬摻合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誰要是敢借機亂打帝姬的主意,小心本王把你們發配西伯利亞。”
趙有恭語氣不是那麼高昂,卻陰氣森森的,一干紈絝子弟哪裡敢跟趙有恭作對,那西伯利亞可是在極北之地,聽說還有野人出沒。乖乖,跑那地方去,不是比死還難受麼?帝姬雖有百般好,但也要有命享受才行。被趙有恭雙目一瞪,一幫子人趕緊拱拱手作鳥獸散,至於什麼金秋詩會,改日再舉辦嗎,何必今天惹秦王殿下發怒。
轉眼間蔡河河畔變得空空如也,趙福金氣的小臉暈紅,用力想要甩開趙有恭的手卻不可得,她跺跺腳,氣呼呼道,“凌哥兒,你做什麼,小妹的事情不要你管。”
“哼,你的事兒,本王想管就能管,告訴你,只要本王在,你就少玩那些么蛾子,現在回去好好待著!”趙有恭挑著眉頭,不容置疑的拽著趙福金的手,就這樣,帝姬氣了一路,還是被送回了皇宮。也從這一天起,趙福金髮現自己不管去哪,總會有人跟著,而這些人可不是宮裡的侍衛。
汴梁繁華,往往繁花似錦的日子過得會非常快,轉眼間秋天來了,庭院裡的枯葉多了許多。趙有恭揹著手不斷踱著步。腳踩在枯葉上。發出一種有規律的沙沙聲。布控恆王府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什麼都沒發現,聽雨閣更是奇妙,之前高調的惹出一場場風波後,又徹底銷聲匿跡。有時候不怕敵人多強,就怕看不見摸不著,與完顏宗望和耶律大石交鋒無數次,甚至十幾萬大軍交戰也曾有過。卻從未像現在這樣擔憂過。明知道聽雨閣不安好心,卻有揪不出聽雨閣的老巢,又如何不擔心呢?
恆王府與聽雨閣到底有沒有關聯,還未可知,聽雨閣將四姐兒逼成這樣,目的又是為何?太多的問題需要解決,可問題卻是越來越多。
秋日風雨綿綿,裹著一絲寒風,秋日的汴梁城,就如那春日開封一樣的醉人。庭院裡溼漉漉的,黑袍人倒拖著一個掃帚。竟慢悠悠的掃著走廊積存的雨水。宅院裡有不少人暗中護著的,他們看到黑袍人悠然自得的掃雨水,一個個眉頭緊蹙,大為納悶。閣主這人有時候跟瘋子一樣,沒人能搞懂他腦袋裡在想什麼,就像現在,傻乎乎的拿掃帚掃雨水,難道閣主真的閒得慌?
如今聽雨閣遭受的損失也不小,先是尹開被殺,緊接著是古長老潘龍城被抓回雍仲聖地,隨後冒頭的葉城歌又死了。趙殿下那邊為了聽雨閣頭疼,而聽雨閣的人也非常懼怕與趙有恭為敵,互相害怕,這就是現實。葉城歌死後,紫淑堂堂主何若龍代替了葉城歌的位子,何若龍與葉城歌性子不一樣,葉城歌是能少說一句就少說一句,而何若龍則是能多說一句就多說一句。北邊趙良嗣早就傳信來了,閣主卻不慌不忙,何若龍可是心急得很呢。
“閣主,趙良嗣催促咱們早做應對,以免讓趙某人得了便宜,為何閣主卻不急不躁?”何若龍來到走廊下,想要接過掃帚,黑袍人也沒拒絕,將掃帚丟給何若龍,若無其事的靠在柱子旁。其實黑袍人心中也明白,恐怕何若龍想問的,也是其他堂主想問的吧。
“何堂主,你覺得需要擔心麼?本座既然如此,自然是早有應對,哼哼,估計過不了幾天,那趙某人就要乖乖地離開汴梁,滾到北邊去了。只要他不在京城,許多事也少了掣肘,柴可言、趙福金,必須要為我們所用才行!那趙某人,真以為這般護著帝姬,就可以平安無事了麼?”
黑袍人語氣裡有著濃濃的自信,房府算準了趙有恭會上當一般。何若龍眉頭緊鎖,心裡無數個問號冒出來,那柴可言精明似鬼,帝姬也是聰慧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