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錯,還請統領網開一面,饒過羅修性命。”
司徒震一拍桌案,青筋暴起:“哼!夏教官將此事往自己身上攬,莫非仗著是皇上親自任命三品官員,認定我司徒震不敢動你?”
“屬下並無此意!羅修以下犯上傷了統領,理應受罰,但他此時已被打得只剩半條人命,統領也該消氣了,何必非要置人於死地?”
“夏教官,莫說我不給你面子。”司徒震眼中閃過一道狠光:“饒了他也行,只要他受了一百鞭之後還有命在,此事便不再追究。”
葉禾皺著眉頭,側過頭問獄卒:“他現在已受了多少鞭?”
“四十。”
葉禾心下一寒,以羅修現在的狀況,恐怕連十鞭都挨不過,這分明就是不肯放人。
顯然聽到了司徒震的話,羅修吃力的將眼睛睜開一絲細縫,帶著感激看向葉禾,字字彷彿從牙關裡擠出:“教……官,我……受得住……”
葉禾見他嘴唇蠕動間,血液卻從口腔中不住的流淌出來,皺了皺眉,只當沒聽見他說話,轉過目光對司徒震道:“剩下的六十鞭,屬下願代為受過!”
羅修低呼:“教……官!”
“好!願代為受過,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司徒震可沒有逼你,就是告到皇上面前你也無話可說!”許是認定她一個女子不經打,獰笑一聲,眼中閃過精光道:“這六十鞭你若挨不下去,本統領照樣要他的命!”
“動手!”
司徒震一聲令下,獄卒便上前將葉禾雙手捆好綁吊在鐵架,隨即一鞭揚下,葉禾疼得皺了皺眉,卻是咬牙挺住,一聲不吭。司徒震見狀使了個眼色,獄卒便揮手十字交叉兩鞭連續抽下,力道明顯增大許多,頓時血流入注,衣衫之上殷紅一片。
來不及喘氣,鞭子便再次揮下,顯然每一下都使盡了全力,葉禾咬緊牙關,硬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先前還能細數所抽的鞭數,然而之後意識在劇痛中變得模糊,也不知道已經捱了多少下。
“沒用的飯桶,讓我來!”司徒震怒目圓睜,竟一把奪過獄卒手中的長鞭。
司徒震儼然下了狠手,接下來的兩鞭抽在葉禾背脊之上,竟是深可見骨,令見者心顫,羅修沙啞無力的嘶喊傳入葉禾耳中,帶著幾分淒厲的絕望。
“參見統領。”
隨著一連串急促的步伐聲,葉禾微微睜開彷彿足有千斤重的眼皮,竟見北苑眾人都已到齊,紛紛單腿跪地紛紛朗聲說道:“屬下願代夏教官受罰!”
請命之聲此起彼伏,氣勢昂揚,葉禾身上幾乎每一根神經都在叫囂著痛苦,嘴角卻不由得勾起一抹蒼白的笑,心中透出點點欣慰,這幾十天來總算沒有白教他們一場。
司徒震見狀卻是勃然大怒,一鞭子抽在跪地眾人身上:“好啊!反了你們,來人啊,將他們統統打入鐵牢!”
大祁秋季短暫,天氣日漸轉冷,金麟殿裡的一間寢宮內卻是一派融融暖意。
金黃色雕花鏤空的火爐擺放在四處角落,紫檀木描金漆的軟榻上,一名身形修長的男子慵懶倚坐著,嘴唇潦紅雙眸微眯,墨髮隨意披散,邪魅俊美。一襲烏金錦袍,衣襟上繡著玄紫色暗花祥雲,榻旁一張紅木几案,案上的羊脂白玉茶杯中清煙嫋嫋,正是進貢之物中的極品銀針。
一名親信急急步入殿內,還未停住腳步便叫道:“王爺,出事了!北苑一名禁軍侍衛因得罪司徒震統領,被押入了鐵牢。”
榻上男子眉頭微蹙,優雅舉杯品了一口茶,淡淡道:“司徒震動用私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若再為這類小事打擾本王,仔細了你的腦袋!還不趕快退下?”
“可是……可是北苑的教官也進了鐵牢……”
“那又如何?”男子不以為然的挑眉,不悅的冷聲說道:“阿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