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還有什麼,量子力學。它們都被打包在寫好日期的廣口瓶裡,永遠的封存。
按理她應該是無神論者,事實上她比無神論還要清心寡慾。組織上不止一次說她信仰不堅定。問題她也沒有歪到哪裡去。她清心寡慾的態度和高效實在的工作能力也時不時招來很多嫉妒,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任何地方都不能避免,不能徹底的消除。最近就有人又想把她要回上海去,她直接拒絕,也沒留什麼別的冠冕的話,反正都是聽組織決定的。
原來已經把大部分的人生都預訂給了組織。想到這裡,不由輕笑。倒不是一腔熱血已冷,只是好像真的過了熱血燃燒的年紀。她合該是個風輕雲淡的人了。畢竟光是燃燒也沒有用,“要認識到長期鬥爭的必要性。”
偽裝也許就是人生。我至多能在偽裝之下,記住一點點自己。然而我這份偽裝興許也用的過了,有時我也看不清偽裝和真實的界限。只想忙裡偷閒。
管家來問,這周要是王小姐過來,還是按照清淡的做一桌嗎?還是怎麼樣?傅儀恆愣是好好想了一想方囑咐下去。囑咐完,也不再詫異於自己如此認真的想要照顧她。心裡冒起壞水,想想那天的樣子,真是貌比潘安,也不知道招不招學校裡的小姑娘喜歡。
她這麼想著,等到王嬋月依約又來了,她還真問,旋即遇上王嬋月很不好看的臉色。
王嬋月心裡都打翻五味瓶了,她還在那裡頗為享受的笑。
你是被崇拜的神,有資格。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快樂!大家平安喜樂!
第80章 第八十章
“造了反了!”姜希婕雙手抱臂站在餐廳中央,氣鼓鼓的吼了一嗓子,當著爺爺的面,頗為沒有形象和規矩的罵自己的父親和弟弟造反了。姜盡言不理她,兀自看他的《酉陽雜俎》。倒是王霽月從客廳端了一杯咖啡過來給她,然後自己在一旁坐下,煞是有趣的看著她:“怎麼,還是不願意回來?”
“可不是!父子二人這下鐵了心了!”姜希婕氣的很,先前從香港回到廣州的時候,專程去看,結果這父子倆那個家裡,就姜希峻在住還亂得像個豬窩,那麼點地方壓根不夠他禍禍。可是父親一時半會兒走不了,她又必須回去工作,生怕姜希峻住在豬窩再把脆弱的父親給傳染了什麼病,讓姜希峻住到酒店去了。她和王霽月回到上海沒多久,姜同憫手術完了情況好了,為了方便兒子乾脆出院了,兩人又託人找了一幢小別墅住了出去,廣東省政府賣的面子,說什麼地理位置好便於病人養病有人照顧等等。姜希婕不是不想收下這個面子,她也不很清楚箇中的政治關係,但她著實不想父親還呆在廣州,第一天氣太熱怕他受不了,第二就是希望父親遠離是非,回上海回安靜的租界來靜養才是正道。
之前還能推脫說還沒大好,不便旅行,現在已是夏末,好了不少了吧,還是不回來;希峻也和父親站在一條線上,他姐姐始終覺得他又幹了什麼好事,因此躲在廣州不肯回來—為此沒少想那離間之計,結果父子倆統一陣線非常堅固,離間無用。
“又給你找了什麼藉口啊?”“這次什麼藉口都沒找,除了拒絕,就是拒絕,說什麼在廣州吃住慣了,呆膩了再回來!油嘴滑舌!”一臉喪氣樣,真是,親爹親兒子,我都不知道我像誰!
王霽月和偷偷從書裡抬起頭來的姜盡言對視一笑,喝一口咖啡道:“你呀,也別管了。反正他們在那邊過得也不錯,你又不是知府大人,不能派兩個衙役大哥去把他們鎖回來不是?為今之計只好抱薪救火,先把管在你手裡的錢給夠了才是。”姜希婕看一眼她,翻個白眼,當真是管錢的,什麼事都先想著家裡的賬。她倒是很有把自己的這點小差事也讓給王霽月的想法,可王霽月前兩天還說把王家的一部分公款給姜希婕拿去投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