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嬌軟嫵媚,分明在勾他,秦嚴呼吸略窒,將她攬進了懷中,低頭道:“餵你?像方才那樣?”
瓔珞臉色略紅,嗔了秦嚴一眼,卻勾唇道:“這樣一起苦著,也便是了。”
秦嚴見她打定了主意要吃那藥,便也沒再多言,等雲媽媽端來了藥,他便打發了丫鬟們都下去專心致志的喂媳婦吃藥。
偏他故意捉弄她,先前喊苦的人是他,如今一點點喂的還是他,還說什麼喝的快了更容易反胃。瓔珞想要奪了藥碗,一口氣灌下,秦嚴又作勢要砸碗,等一碗藥按他的方法喝完,瓔珞覺得不僅胃裡口裡是苦的,她自己都像是從苦藥汁裡撈出來的一般,從裡苦到了外。
秦嚴見瓔珞皺著一張漂亮的臉蛋,眼睛都淚汪汪的,這才往她嘴裡塞了一顆蜜餞,道:“讓你不聽話!還有,往後不準再瞞爺任何事兒。”
瓔珞裹著蜜餞,控訴地瞪秦嚴,哪有他這麼喂藥的,誠心折騰人。秦嚴卻沉哼了一聲,道:“往後都這個時辰喝藥吧,爺每天都親自這般餵你。”
瓔珞身子抖了抖,她雖求子心切,可也經不住秦嚴如此折騰啊,見秦嚴神情認真,竟像是說真的,當即便道:“我聽話,聽話,這藥不吃了便是。”
秦嚴這才摸了摸她的臉龐,將藥碗丟開,躺下將瓔珞攬在了懷中。
瓔珞今日沒有歇晌這會子竟就有些睜不開眼,秦嚴瞧她睡的熟了,這才抽出被她枕著的胳膊,取了衣裳披上出了屋。
他幾乎剛踏入外室,面色便沉了下來,出屋喚了妙哥和雲媽媽進暖閣說話。
雲媽媽兩人進來,就見秦嚴面沉如水的坐在那裡,神情並不見多嚴厲,可卻壓得人透不過氣兒來,忙跪了下來。
秦嚴只道:“說罷,世子妃怎麼了?”
雲媽媽額頭滲了汗,只因她也不知道瓔珞今日到底是怎麼了,那裡回答的上來,就道:“早上世子妃起來還好好的,本來都收拾了下準備進宮去接小皇孫回來了,可門房卻報說雲家姑嫂來拜訪,世子妃在花廳接待了她們,待她們走後,世子妃便有些恍恍惚惚的。”
“雲家姑嫂?何人?當時誰伺候在身邊,都說了什麼?”
妙哥忙將事情都說了一遍,見秦嚴重視此事,她更是將那雲家姑嫂的每一句話都學了出來,秦嚴聽的仔細,卻也沒覺出什麼不對來,叮囑了妙哥和雲媽媽這幾日伺候更精心一些,這才讓二人退下。
翌日瓔珞坐在梳妝檯前梳妝時,妙哥便將昨日夜裡秦嚴審問她們的事兒告訴了瓔珞。
瓔珞聽的一愣,捏著髮簪的手略緊了緊。
秦嚴明顯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對勁,放心不下才詢問的妙哥和雲媽媽。他這樣的緊張她,關心她,她有一點風吹草動,他便當天大的事兒關注詢問,她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如今這事兒都成她一件心事兒了,若然再瞞著秦嚴,只會更加影響夫妻感情。
瓔珞想著,這才下定了決心。
是日夜,卻不知怎的,天一黑竟開始烏雲密佈,天空竟還打起了雷。
冬雷震震,引得滿院子丫鬟婆子戰戰兢兢,只道當真是不詳。
瓔珞坐在美人榻上,聽著外頭的雷鳴聲,倒不至於害怕。
古人迷信,有冬雷震動,萬物不成,蟲不藏,常兵起的話。可瓔珞卻知道,冬天打雷也不過是一種正常自然現象罷了,雖說是少見,可也不是沒有的。
只是今日秦嚴不知因什麼事情耽擱了,倒比平日回來的晚,到這會子都沒能回來。瓔珞聽著那雷聲陣陣,不覺就有些擔心不安。
卻於此時,妙哥臉色微白,腳步匆匆的進來,稟道:“世子妃,方才馬六從外頭遞了訊息進來,說是世子妃讓他盯著梧桐巷那邊,不想今夜梧桐巷那裡便出了事兒,有一道雷不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