葦建材,可到了今天,蘆葦的價格反居現代建材之上,如果趕上當年的收成不好,蘆葦會賣到普通磚瓦價格的幾十倍。
有錢人家多在主屋和別墅附近搭建臨水的蘆頂石屋,拉古爾鎮的風貌就在原始和自然之間統一和諧。夏天,房屋的蘆葦頂變成鮮明的淺綠色,使小鎮看上去就像是一片物產豐富的原野;秋天,房屋的蘆葦頂變成深碌色,綠得乏青、綠得發亮、綠得天空的顏色都相形暗淡;冬天,房屋的蘆葦頂變成暖溶溶的明黃色,就像水道中遺落了乾枯的麥田。
“其實,您應該在春天過來遊覽!”全身都罩在白紗裡的新娘誠懇地勸誘帝國的最高執政官。“春天的拉古爾是最美的!樹美、水美、山美、霧美!別處的魚蝦都在秋天長成,可拉古爾的水產在春天的時候最是鮮美,如果您在春天肯賞光,我會親手為您烹製拉古爾最具特色的湖鮮。”
“樹美、水美、山美、霧美……你忘了!還有人美!”
新娘子羞傀地垂下頭,儘管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攝政王殿下以長輩的身份出席她的婚禮儀式,著她和他同樣都是年輕人。
也許是感到自己的玩笑話稍稍有些過火,帝國攝政王連忙摸了摸鼻子:
“其實……我要對您的父親、首都戰區總司令安東尼奧尼·沃拉斯頓上將的殉難負有不可推卸地責任!是我的判斷出現誤差,所以才導致沃拉斯頓將軍在戰場上陷入困境,我……”
“您不能這麼說。您是統帥!我的父親應該在神明的殿堂得到了勝利的於無息,要不然……我不會夢到他突然答應我與盧卡斯的婚事!”
奧斯卡有些驚疑,“你是說……你的父親一直反對你與盧卡斯交往?”
新娘有些落寂地點了點頭,“他說……從一個人所做的事就能看出他的生活態度,為軍情部門服務地人……都不適合婚姻!”
奧斯卡笑得莫名其妙,“火眼女孩兒”不會說謊,儘管他早就知道帝國軍情局在貴族階層中間進行的一系列抓捕行動已經觸怒了一些從前或是現在的實權人物,可他萬萬沒有想到軍情部門在外界的名聲會這麼惡劣!就連首都戰區總司令安東尼奧尼上將這樣的知情者也不願和軍情局的人接觸太深!
帝國攝政王有些黯然,直到現在他才知道。安東尼奧尼將軍對他的熱情有一多半都是下級對上級的敬意,至於其他地……應該都是敷衍。
“為什麼會這樣?”奧斯卡從新娘的房間踱到新郎的房間,他是帝國的最高統帥、泰坦的終生執政官,文臣武將應該對他俯首帖耳唯命是從,可他已經見識了南方貴族決意與他分出勝負的信念,現在又見識了一位軍隊高官對他明裡遵從暗裡敷衍的手段,這是不是說明……他還不具備像一位真正的皇帝一樣統治這個大帝國地全部條件?
“什麼為什麼?”正在試穿一套燕尾服的盧卡斯·迪亞馬克爾子爵在發現自己的小主人猶自發呆的時候就放下了手裡的活計。
“人心難測!怎樣才能把持人心、控制人心、進而洗滌人心,讓不同的心靈發出同一個聲音?”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的面孔陰鬱得像冬天的阿卑西斯山。
“哇哦!”盧卡斯發出一聲無意識的驚歎:“這可是一項浩大地工程。而且……這近乎是一個不可能的任務!”
“不可能嗎?”奧斯卡露出迷惑的神情,他在逐級向著權利顛峰攀登的過程中經歷了許多看似不可能的事情,但最後都以他的勝利而告終。
“事物總有兩面性!”盧卡斯試圖從剛剛開始盛行的哲學辯證法地角度解釋這個問題:
“矛盾是一個統一體,您有世上最強力的矛,自然會遇到世上最堅硬的盾,這樣硬碰的結果必然是兩敗俱傷!但您也得承認,即使兩敗俱傷是最壞的結果,矛和盾也始終是存在的!這種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