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站穩軍姿,向陸續走出白房子的幾位帝國上將致以軍禮。
利古里亞上將專注地看了看自己的兒子,惠靈頓精神不錯,身上也沒有明顯的傷痕,斯坦貝維爾公爵就放心地別開頭,他轉向兩位控制火器的部隊長官。
“讓你們久等了!”
塔裡和納索夫都沒說話。
利古里亞上將笑了笑,他知道兩個人在想什麼。斯坦貝維爾公爵又轉向他的兒子:
“進行得怎麼樣了?”
“報告將軍……”惠靈頓連忙回答,“我部已完成了對敵人營地的包圍,敵人在剛剛還有一過次小規模的突圍。但已被我部擊退,現在他們……”
“好啦好啦!”斯坦貝維爾公爵擺了擺手,他地兒子就退到一邊。
“你們倆個該知道怎麼做吧?”
塔裡和納索夫對視一眼。炮兵將軍先站出來,“五分鐘火力急襲。摧毀敵方營地的箭堡、哨塔、疊樓,還有守衛轅門的阻擊陣地。”納索夫向前走了一步,“擲彈兵突擊,在二十分鐘至半個小時內結束戰鬥,在戰史製造一個以新式火器部隊攻打固定營壘地範例!”
“呵呵。都很有信心!”斯坦貝維爾公爵讚歎了一句,他又指了指遠方的曠野,“你們怎麼看卡爾查克特大決戰?”
納索夫抿緊嘴,惠靈頓沒有言語,只有塔裡!炮兵將軍狀似滿不在乎地啐了一口:
“呸!西方聯軍一定被貝卡谷地湧出來地狼騎兵嚇得魂不附體,他們會爭取在今天黃昏之前結束戰鬥,絕對不會等到我們排好陣勢、進攻他們的側翼!”
“我是說你怎麼看待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攝政王殿下的打法?”
塔裡也不說話了,他不敢對老朋友的戰術妄加評論,也不敢避重就輕地看待百萬大軍的對壘。
利古里亞上將為難地搖了搖頭,“不管怎麼說……攝政王殿下也不好過!我們已有三支騎兵軍正在趕往主戰場地路上。後面還有四個動作稍慢一些的步兵軍,雖然不多……可也是兩個能夠發動叢集衝鋒的縱隊。”
“我們呢?”泰坦尼亞第一擲彈兵師師長指了指自己和炮兵將軍,“我們的部隊雖然帶著一大堆行李。若是能早點上路,能趕上大決戰的一個尾巴也說不定……我們畢竟來了一回!”
斯坦貝維爾公爵又搖了搖頭,他只是向不遠處的荷茵蘭王國軍的營地努了努嘴,“你們先把牧場上的這些礙眼的違章建築移為平地……”
走的時候。仍是來時地路程,一條散落著野菊花和雙季稻的小路連通白色的度假小屋,由屋前地場院一直向開闊的牧場延伸而去。除了數不清的奇花異草,草場上的色調仍以綠色為主,東一塊淺綠、西一塊墨綠,像手工染色地地毯,存在視覺上的誤差。
圍著行人和馬匹,成群的蝴蝶在花叢上、草葉間,在泰坦戰士周圍忽上忽下地亂舞。五彩的蝴蝶左右騰挪,沒有固定的節奏,也沒有固定的飛旋軌跡,只是偶爾才會停落在花叢中,草響起腳步聲,它們就倏地飛離。
在綠茵鋪成的山岡上,突然出現一名近衛軍軍官的身影,他緩緩地走著,走在品種繁多花色各異的蝴蝶群裡。菲尤拉專注地凝視地面,她已經了採很多野花,蝴蝶羨慕地打量她,圍著她手裡的花朵不停地上下翻飛。年輕的少女突然停了腳步,她從草叢裡收回視線,有些驚恐地四下打量,這片開闊地上沒有人,她的視線就再次落在草叢裡。
草叢裡躺倒著一具屍體,看他的制服,這是一位不知名的泰坦軍人,他平靜地仰躺在那裡,身軀壓折了一些野花,身上、草上、附近的土壤上都留有鮮豔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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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尤拉看了看手裡的野花,野花已經被她編織成花環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