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苦戰計程車兵完全不成人形,他們交疊睡成一團的樣子就像一座屍山。河水沖刷著他們的鎧甲,濃郁地血色很快便在火光的映襯下消散無形。
潘尼蒂哥隆猛然驚醒,他感到身上包裹的軍旗動了一動。這名預備聖騎士地反應仍是那樣迅速。他大睜著眼,向那個打算搶奪軍旗的傢伙猛擊了一拳。木筏上地戰士立刻被巨大的聲響喚醒了,他們在第一時間拔出緊握在手的刀劍。
火光將戰士們憤怒的面孔映得通紅。那名被揍了一拳計程車兵連忙退回他地陣營。十七軍區的騎兵師長趕了過來,他知道帝國的勇士們還沒搞清狀況。
“歡迎十二區的兄弟!”近衛軍師長跳下戰馬。他向不明就裡的勇士們立正敬禮。“我很榮幸地告訴你們,你們已經達到帝國近衛軍最後的防線!”
大概是凌晨的時候,第十二軍區司令長官和僅存的十名勇士的到來傳遍了整個河套平原。天還未亮,沿途的近衛軍營地紛紛打破戰時燈火管制令,他們為英雄地迴歸燃起巨大的篝火。篝火照亮了原野上無數的營盤。
彭西勒·多涅尼斯上將醒了過來,他是被兵器撞擊盾牌地聲響吵醒的,這位將軍抓住預備役上尉的手臂,“咱們在哪?地獄嗎?”
潘尼蒂哥隆笑了起來,他掀起大篷車的捲簾,結果四周地歡呼更炙烈了。
“不,將軍,咱們這是在天堂!”
彭西勒呆愣半晌,他突然說,“我的戰士們也在這裡嗎?”
潘尼蒂哥隆笑不出了,他只得衝大篷車外努了努嘴。“是的將軍,一個都不少!您的戰士們都在!”
彭西勒點了點頭,這種說法的確令他好過一些。他看了看自己身上。不知是誰為他披上一件軍裝,近衛軍上將張了張嘴,他想謝謝這個好心人,因為他可不想光著屁股見阿蘭。
近衛軍統帥馮·休依特·阿蘭帶領他能召集的全部軍官在傑布靈要塞的堡門前排成一座方陣。老元帥頂著烈日站在最前面。他遠遠看到大篷車捲起的煙塵,然後便向手下的傳令官指點了一番。
當軍用大篷車接近堡壘大門的時候,整座要塞似乎顫動起來,那是無數號手吹奏凱旋樂的聲響。滿頭銀髮的老元帥親自將十二軍區司令長官扶下車,但彭西勒粗魯地推開阿蘭。
阿蘭有些不自在,但他能夠理解這位勇將的心情。近衛軍統帥違反了軍階限制,他主動向一位上將立正敬禮,可阿蘭沒想到他換來的只是彭西勒的拳頭。
老將軍的拳頭很重,他在卡封堡的時候曾用這雙拳頭把一好幾個狗崽子打下城牆。阿蘭嚐到了那種滋味,他像布袋一樣飛了出去,將一股鼻血和一顆碎牙留在天上。
四周的軍官都很緊張,他們像統帥跌倒的地方衝了過去,但阿蘭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並將那些打算攙扶他的軍人踢到一邊。
“這一拳是為十二軍區死難的將士!”彭西勒上將面無表情地注視著最高統帥。
阿蘭吸了吸鼻子,他的腦袋仍在嗡嗡做響。“很好!謝謝!那麼……接下來呢?”
彭西勒將軍的面容肅穆起來,他朝帝國軍人的領袖立正敬禮,就向從前那樣。
“近衛軍第十二軍區總司令彭西勒·多涅尼斯向您報告!我部四萬餘名官兵力戰至死,在河谷渡口地區阻擊敵人長達二十七天。我想……我部已經完成軍部交託的使命,”
銀狐阿蘭想對方還以軍禮,然後還像彭西勒將軍招了招手。
“我知道,十二軍區的將士完成了使命。你……老朋友!你過來……”
彭西勒將軍走了過來,阿蘭沒再說什麼,他只是僅僅抱住這名勇猛頑強的將軍。
傑布靈要塞上豎滿顏色亮麗的軍旗,每面旗幟都代表一個動人心魄的戰鬥故事。在把來自敵佔區的英雄安頓好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