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下來。
費戈搖了搖頭,“搜捕一直在進行,你在回來的路上應該看到了!全郡都在戒嚴,前線的戰事也已完全停止,所有的主力部隊都在大小道路的哨卡上。阿歐卡亞女伯爵還為軍統調杳局過濾了一些特勤處的密探,現在她在組織抓捕和審訊,可我們還沒發現任何線索。”
奧斯卡不耐煩地走了出去,舍恩布隆宮的水仙軍官們就跟在他和費戈的後頭,這些軍官都用一種奇怪地眼光打量著小親王。好像他是一個外來地陌生人。
大本營那間寬敞的作戰室還是那副老樣子。可這裡已經失去主人,三三兩兩的作戰參謀似乎在低聲談論著什麼,他們一見高階將領走入室內之後便立即退了出去,並給作戰室帶上巨大的橡木門。
奧斯卡打量了一下作戰室的佈置,這裡只有他的父親才擁有一張辦公桌,巨大的桌案後是一把披著虎皮的轉椅,他的父親就是在那裡指揮著龐大地水仙騎士團。
奧斯卡望了望他的哥哥,費戈並沒言語,他和所有人一樣。只是靜靜地凝立在原地。
年輕的親王撫摩著大轉椅上的虎皮,他喜歡那種柔軟和觸感和虎頭的猙獰面孔。沒有猶豫,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坐入父親的位置。
“都說說吧!有什麼說什麼!不要對我有任何保留!”
水仙騎士團參謀總長盧瑞爾·內塔加波·安魯上將打破了作戰室的沉寂,他招呼眾位軍官紛紛落座,軍官們圍繞著這位上的近衛軍元帥,可他們仍在呆看著,似乎誰也不想發言。
“大家別這樣!看著我!”奧斯卡敲了敲桌面,“我坐在這兒。你們沒有阻止。那麼我就認為我被大家接受了。你們總得有點表示,難道我是聾子或是瞎子嗎?我什麼都沒看到、也沒聽到!”
費戈將軍四下望了望,他只得對弟弟說,“別擔心,大家只是在感情上難以接受。”
奧斯卡點了點頭,就像父親曾經說過地那樣。阿爾法三世到底還是等不及了,他下手毀滅安魯公爵,如果安魯妥協,那麼親王就是新地水仙統帥;如果安魯不妥協,奧斯卡就必須進行清洗,這樣才能保證權利交接地順利實現。
“好吧!我承認……父親是因為我的關係才被謀殺,大家是要向我討回公道嗎?”
“您不能這麼說!”水仙騎士團總參謀長發言了,“我們都知道事件的內幕,皇帝做這種事只能證明一點,他猜錯了!他將您擺上首都的權利核心,又將你推為安魯的領導,這是家族希望的,多特蒙德所做地只能是犧牲自我。”
奧斯卡湧起深刻的負罪感,也許他沒有走出多摩爾加,這一切便不會發生。
“我該做什麼?我該怎麼做?”安魯的小公子打量著滿室的水仙軍人,這個問題他考慮很久了,可直到真正面對的時候也沒能找到答案。
“事情是明擺著的!”費戈敲了敲桌面,“你要繼承父親的統帥地位,同時,在父親的葬禮結束以後,由家族元老會議的代表宣佈你為新一任家主。然後……”
“等等!等等!”奧斯卡即時叫停,“事情怎麼會那麼順利呢?家裡的人都是這麼想的嗎?”
費戈與盧瑞爾總參謀長交換了一下眼色,最後是盧瑞爾發言了。
“家裡人的思想確實無法統一,就像有些元老一直在催促費戈,他們讓費戈儘快升任元帥……”
奧斯卡看了看欲言又止的總參謀長,又看了看自己的二哥,他沉吟半晌才吐出一句話。
“其實……這樣安排是合理的!”
費戈瞪大了眼睛,“你在說什麼?父親一直希望……”
“得了吧!”奧斯卡揮手打斷哥哥的話,“不管父親希望什麼,事實卻是四十萬水仙騎士絕對不會輕易向我效忠,儀式是儀式,心理上的事就難說了!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