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儲同床共枕,並且記錄了準確的時間地點,在這個時間上看,大致能夠推算出裴冷碧·阿爾法·莫瑞塞特小公主的出生日期。
貴族院自然不信任這種解釋,他們邀請了同樣有力的證人,宮廷長官拉斯頓·坎佈雷侯爵在神前宣誓,聲稱他看到先皇阿爾法三世陛下與埃瑟芬·克里騰森大殿下有染。於是會場譁然。
盧比勒在各種謾罵和指責聲中冷靜地打量宮廷長官。他要求對方拿出證據。要不然他不會相信自己地妻子與先皇通姦。拉斯頓·坎佈雷拿不出什麼確鑿地證據,阿爾法三世很小心,他和兒媳婦偷情的現場絕對不會存在第三者。
例會進行到這裡不得不中斷了,皇儲殿下堅持己見,他說即使退位也要為妻子恢復名譽。許多人都在勸他,說他這樣做不值得,可盧比勒太固執,也許是可憐的裴冷碧小公主打動了他,他始終認為自己該為埃瑟芬母子做點什麼。再說他對父皇的策略並不是一無所知,他很清楚自己是個不錯的靶子。相信後者才是他盲目堅持的主要原因,可他的妹妹在這個關鍵時刻選擇保持沉默。
阿萊尼斯遵從了總理大臣和特勤處長的提議,她靜靜地觀望時局,甚至已經做好為她的大哥哥收屍地萬全準備。但奇怪的是,西貝格堡方向同樣悄無聲息,沒人知道羅琳凱特皇后會以怎樣的方式加入進來。儘管皇后的力量並不十分活躍,可人們都相信羅琳凱特絕對不會坐失良機。這位老皇后一定是在等待某個特殊的時刻。
教歷800年元月24日。就在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親王殿下抵達安魯哈啦的同時。來自羅曼聖城的教宗代表進駐都林斯科特,隨行的還有一位宗教裁判所地大法官,羅琳凱特總算等到了,這位宗教法官帶來了拉德里耶六世教宗陛下地神旨,鑑於泰坦皇室醜聞牽涉到一位出身顯赫地法蘭公主,宗教法庭必須對此事進行公開公正的審理。一切——都將迎來最終定論。
安魯哈啦的風向與都林完全不同。悽慘的北風席捲水仙郡,令入眼的景物更顯荒涼。巨大的城池一如數百年地莊嚴肅穆,街道兩側的民居都掛著安魯的圖騰,軍統部門還拉起了寬幅白陵。時近午後,只有白陵和猛虎水仙旗在飄舞,街道上見不到一個人影。
“人都死了嗎?”奧斯卡低聲詛咒著,但他的父親確實離開了,這令他感到有些失言,所以他又低低啐了一口。
親王和他的紅虎輕騎兵穿越了整個安魯哈啦,然後透過城市郊外的森林,在舍恩布隆宮大本營的門前停了下來。
費戈·安魯·底波第和水仙騎士團總參謀長等一干將校迎接了這位近衛軍元帥,兩兄弟緊緊擁抱在一起,費戈一個勁兒的唸叨,“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可他的弟弟一點都不好,這位年輕的親王像個神經病一樣大發雷霆,他詛咒置身現場的騎士,斥責他們沒有保護好他的父親。
“得了吧……父親身邊的衛士都在事後自盡了!只剩下一個!”費戈拍了拍小弟弟的肩膀。
奧斯卡別開頭,他也不舒服,父親的衛士都是百裡挑一的水仙騎士,這是不該有的損失。
“為什麼會剩下一個?”
費戈嘆息了一聲,“他說他要活著,向調杳刺殺事件的長官報告事情的始末,他看到兇手了,可就是沒辦法阻止他。”
“什麼意思?”奧斯卡咬牙切齒地盯著二哥。
“那位騎士沒辦法形容刺客的劍,那一劍太快了,快到父親連自己被重創都不自知,他在馬上跑了一段之後才倒了下來。”
奧斯卡望了望身旁的保爾,暴雪別開頭,他也不知該如何看待這件事,他們只能將事情歸咎於阿爾法三世!這個老傢伙太陰狠了,他絕對知道小奧斯卡和13的親密關係,畢竟兩個人在地下水牢相處了那麼久。
“找不到兇手嗎?”奧斯卡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