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普勒向他的女孩子們招了招手,一眾白花花的肉體便離開了浴池。在就要走出大門的時候,大詩人突然扭回頭,“殿下,當您失去一切,包括親情友情和愛情,又擺脫了陷阱、陰謀、絆腳石和蟲豸之後,您就與帝王的寶座只有一步之遙了!到那個時候……我再來找您。”
奧斯卡沒有理睬神秘兮兮的靈媒師,他只是轉向那名驚恐的女奴,這樣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要殺自己?自己若真是這樣想的話就離瘋狂不遠了!
帝國親王伏在池邊的臺階上,他眯著眼,享受著女奴的按摩,這名被指為刺客的女人輕巧地解下發帶。藉著水中倒影,奧斯卡清楚地看到對方突然用膝蓋壓住他的後背,然後又用那條藏有銀絲的髮帶緊緊勒住他的脖子。
奧斯卡喘不上氣,但他笑了,他笑自己的瘋狂!因為他的手早已窺準女奴的腳踝,只是猛力一扯便把這個女人從他身上掀了下去。
當保爾聞聲衝入浴室的時候,事情似乎已經結束了……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呆坐在池邊,腳下漂著一具被扭斷了脖頸的女體。
“看來我真有做帝王的潛質……”奧斯卡用極低的聲音悄悄告訴自己。
第二十四集 第七章 上
5月初,就在奧斯涅親王遭遇刺殺之後的那個星期,持續混亂的維耶羅那突然平靜下來。城衛部隊相繼離開街壘和重要的路段,市民和商人再次湧上街頭,藝人們又奏響音樂,吟遊詩人的詠歎調也恰到好處地響應著初夏時的風景。
在見證一場突如其來的宗教狂潮之後,人們不禁懷疑——那段無法無天的日子到底有多少真實性?直到政府出面安撫那些旅居泰坦的異族僑民,人們才豁然發現,仇恨是那樣無稽,就像隔夜的紅茶一樣寡淡無味,可顏色卻又紅通通的,唬得人心膽俱裂。
奧斯涅親王先後接見了西葡斯商會代表和英格斯特商會代表,這表明泰坦的當權者終於要給兩國政府一個解釋。這個解釋被歸咎於“狂熱的宗教分離份子和頭腦不清醒的異教瘋子”兩國商務使節根本說不出什麼,他們都知道前一階段的突發事件到底是怎麼回事。面對泰坦親王不算誠懇的致歉,雙方也只有接受的份兒。
到了5月中旬,軍情南方分局最終公佈遇刺事件始末,但卻隻字未提前因後果。市民階層只知道有人對南方英雄的性命感興趣,而大部分不知就裡的貴族也在猜測誰有那麼大的膽。
其實,西葡斯公主卡捷琳娜唐霍爾妖斯的膽子並沒有人們想象中的那麼大,她在聽聞刺殺失敗的第一時間就帶著唯一一名護衛避入法蘭,至少在法蘭人眼裡,這位公主是值得信賴的夥伴。
奧斯卡對這件事只是一笑置之。這多少都令他的部下感到奇怪。
就連近衛軍統帥都讓親王殿下記恨至今,可他對西葡斯公主地罪過卻不甚擔心。南方分局長亞寧·切爾曼已經策劃了一系列針對西葡斯王國的報復計劃,可在還未進行實際討論的時候就被親王殿下否決了。切爾曼將軍不得不提醒狀似滿不在乎地小親王。“您的年紀不小了,得為自己地生命負責任。”
奧斯卡就點了點頭。他吩咐部下,“把卡捷琳娜約出來……還有那位英格王子。”
“一塊兒嗎?”
親王換上了出門的裝束,“沒錯!就是讓他們坐到一塊兒。”於是,奧斯卡就丟下一眾軍官出門了,沒人知道他去哪兒。
在距離水仙郡和博德加省只有一步之遙的東南邊境上。斯洛文里亞王國集結了地方上能夠調動的全部軍隊,這支軍隊只有可憐的十餘萬人,甚至還未集結在一塊。雖然王國軍中地騎兵數量還是相當可觀,但與水仙騎士的陣營比起來,斯洛文里亞的王國騎士就像學院畢業生一樣清澀幼稚。
當一個國家集團受到威脅的時候,這個集團因利益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