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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坐收漁利

手。

鷹主冷笑一聲,“男惡女賤,天生一對。”

外頭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有人在請示大將,問大將是不是傳召了軍隊,軍隊提前換防,城門守衛不許人進來,現在需要大將的手令。

鷹主已經十分積極地幫他翻衣褲,然而左司言抬手,從頸項下掛著的鏈子裡摳出了一個鋸齒狀的小刀,又要了紙筆鬼畫符幾個字,便要用小刀剪那紙的邊緣。

鐵慈忽然走了出來,笑道:“且慢。”

她一手拎著條蛇,一手拿著一枚藥丸,當著左司言的面,將那藥丸塞進了蛇嘴裡。

那蛇原本掙扎盤繞,頭頸昂起,給這麼一塞,漸漸軀體鬆弛,軟軟地垂了下來。

她就這麼形象地當著不堪入目的左司言和鷹主容溥的面“現場教學”。鷹主抬頭看天,容溥不住咳嗽。

鐵慈面不改色。

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左司言不知道她的性別,倒沒那份尷尬,顯然也看懂了鐵慈的暗示。

解藥是有的。

別耍花招。

左司言看了她一眼,心想察那忽然從哪冒出這樣的厲害人物?

西戎的兵制和大乾不同,王室沒有過於集中的兵權,也無法將兵權過於集中,向來只能是佔有優勢兵力者上位,但麾下都會有掌握自己強大部族兵的大將,因此隨時有被取代的危險。

左司言也背靠大族,有自己獨屬的調兵防時,但這是他調兵的秘密,是怎麼被看出來的?

他手中的小刀有好幾種鋸齒,剪下的不同刀痕代表著不同的意義。

剛才他本想剪一個“將此地格殺勿論”的命令符號,現在只能手一偏,老老實實剪下正確的刀痕。

手令被送了出去,靴子齊刷刷邁起的步伐震動大地,不過半個時辰後,左司言被調進來的一萬兵就奔向了那木圖的府邸。

他們不折不扣地執行左司言的命令,闖入那木圖的府邸,逢人就殺。

左司言一不做二不休,鐵慈要他去燒那木圖的家,他順便下令把人也給殺了。

今日若不是那木圖和他爭奪重寶,令他心生不豫,他也不會那麼容易被那賤人引誘中招,早就帶著淵鐵三件套回府了。

左司言把怒火都砸在了那木圖身上,那木圖府邸裡雖然也有不少護衛,但哪抵得過突如其來的軍隊,等到屬於那木圖的戍衛隊匆匆趕到救援的時候,那木圖府裡已經屍山血海,大火沖天。

那木圖麾下士兵當即就攔下了左司言的兵,後續的軍隊還在源源不斷地趕來,雙方交戰,左司言的兵按照左司言的交代,大喊那木圖狂妄無禮,有謀逆之心,左大將奉王命誅殺之。

當即便有那木圖的人匆匆奔往王宮報信。

那木圖此時正在王宮面見大王子,因為之前的買酒事件,今日的拍賣武器和打雷事件,彼此心裡都存了火氣,那木圖覺得大王子過河拆橋,翻臉無情,不免拿出舅父身份說上幾句,大王子本就有心結,神色越聽越陰沉。

“那一行商人裝神弄鬼,妖言惑眾,舅舅為什麼還要幫他們!”

“大王您最近是怎麼了?那雷和那商人有什麼關係?您如此行事,不怕百姓們議論嗎!”

“舅父這是什麼意思?舅父是覺得那雷劈得好?劈了我的王宮,我得位不正,上天降罪,舅父接下來是要把我推下寶座,換更得民心的自己來做嗎!”

“烏梁合你胡說些什麼!”

“瞧,名字都叫上了,野心真是昭然若揭啊!”

來自大乾的名貴瓷器的碎裂聲。

同樣是大乾精製的黃楊木的几案咕嚕嚕自王座上方滾了下來,險些砸了那木圖的腳。

滿殿的人瑟瑟顫抖,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