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聲的,幾乎貼在他胸口問,“你這麼不舒服,我們去住酒店吧,不然去了湘園,被南心發現了,會擔心,是不是?”
我說得小聲,是怕魏學聽見。
等會他嗓門大著一問,我擔心靳斯翰的自尊心會傷到。
他的聲音從我的頭頂澆下來,“沒事,他們會給我收拾一幢房子。你把門關好就是。”
魏學一直追在我身邊,要幫我扶,我讓他不要這樣並排著,會擋著後面旅客的路。
魏學不高興得很。
“許妙,晚上你住哪兒,我住哪兒的,我還有許多話要跟你聊的。”
“我晚上要照顧先生的。”
“靳先生看著身體挺好的,估計就是飛機坐久了空氣不好所致。”我看見魏學探向靳斯翰的目光很是讚許,“你看看,靳先生這麼年輕,哪會身體不好,男人是很忌諱說身體不好的,你不要亂講。這樣以後沒有漂亮姐姐願意給靳先生生孩子了。”
我那時候並不知道魏學是在心機深沉的激將靳斯翰。
靳斯翰當然很在意一個外人這樣說他。
當即壓在我肩膀上的手便是一緊。
我差點一腳踩在魏學的腳背上。
“魏學!!!靳先生沒有身體不好!”此時我的臉一定是綠的,給氣綠的!
他縱使任性,也不能這樣傷及靳斯翰的自尊!
哪知我剛一說,魏學突然用手捂著嘴巴,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這一聲拉得很長。
聽在誰的耳朵裡都有別的意思。
而且魏學此時用很怪異的眼神看著我,還朝著我擠眼睛。
他那雙狡黠眼珠子轉動著,演戲似的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我懂的,放心,我不說了。”
我空出一隻手來朝著他的背上打了一巴掌。
“魏學!你夠了!”
我是氣著了。
他是什麼意思。
那眼神和語氣,分明是在跟靳斯翰說,我跟魏學說過他的病情,那病似乎難以叫人啟齒。
不知道靳斯翰會如何想。
魏學一點也不在意我打了他,好象這只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玩笑,他朝我吐了一下舌頭。
我這時候的臉漲得通紅,“靳先生,不理他,剛從國外回來不懂禮貌。”
靳斯翰走了很長一路,終於開了口說話。
“許妙,晚上我們不去湘 ;園住了,就住外面吧,我也擔心妹妹他們。。。。。。”
我鬆了一口氣。
靳斯翰瞞著家裡人這麼多年,就是覺得虧欠南心。
他生怕南心再對他的身體有任何的負罪感,所以醫治一直都是悄悄進行。
除了身邊幾個很貼近的人,外面沒人知道。
他一下飛機就不舒服,這樣很難說在湘 ;園不會顯出來。
我同意,“好。”
“住京都飯店吧,五洲是不能去住的。”
“聽你的。”
魏學笑嘻嘻的跟在我身邊。
我們沒有通知楚家過來接,也沒有安排秘書隨行,靳斯翰不舒服,自然也不會驚動京都靳氏的人過來接。
所以我們三個人打車。
靳先生坐在後座,我很自然的也坐進去。
魏學還要擠進來,靳先生皺了一下眉,“許醫生,太擠了,不如你坐前面去,讓魏學坐後面,我不習慣坐副座。”
靳斯翰當然不習慣坐副座,他要麼自己開車,要麼有司機,哪有他坐副座的道理。
我瞪了一眼魏學。
魏學訕訕的坐了前排。
我們先到京都飯店,前臺辦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