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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我是我?”
高霏霏嚼著飯,將視線挪到曾邇臉上,她知道這句話是曾邇對她說的。
深秋的日光透過食堂落地玻璃灑進來,和夏天相比,毫無殺傷力,當日光來到他們所在的角落,更是羸弱得不堪一擊。正是如此羸弱的光,照在曾邇的臉龐,為她籠上一層輕柔的薄紗。
高霏霏隨著陽光行進的方向,看向曾邇略微有些糾結的五官,忽然笑了,笑得異常溫柔:“怎麼可能認不出,我每時每刻都在關注你啊。你和曾遐,在我眼裡,滿滿的都是不同。”
曾邇沒料到高霏霏會這麼說,感動之餘不禁抖落一身雞皮疙瘩。雷亦清則有種自己才是電燈泡的錯覺。
“好啦,因為我們是朋友。”高霏霏恢復正常,定定地說著,“不是熟人,而是朋友。是時時刻刻都會掛念的朋友,是最好的朋友。”
對啊,朋友,最好的朋友。她們是那麼多年的好友,肩並肩走過最曲折的道路,也背靠背談過最闊大的夢想。經歷過一場又一場相遇與離別,她們還是如期重聚了。儘管中間多了個雷亦清,但至少,她們依然在這裡,一個都不缺。
曾邇也釋然。原來,真正的友誼,是可以藉由愛的力量穿越一切虛妄迷霧的。
認出自己的不是高霏霏,而是愛。
“你這麼溫柔,我還真不適應。”曾邇笑著吸了吸鼻子,端起餐盤準備離開。
“我面對花花草草的時候更溫柔。”高霏霏也緊跟著起身,含糊道。
“你說什麼?”曾邇突然停下腳步。
“沒,沒什麼。”高霏霏差點撞上她,“快走吧,食堂都空了。”
雷亦清上午聽說了高霏霏和別人的賭約,知道她現在是在後悔那件事。心裡早已笑得想拍牆,但又不好表現出來,憋得很是辛苦,便也催促她們快走。
“我是說,你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曾邇走出食堂,嘴裡仍舊絮叨著,“以前你最常說的就是‘關我屁事’,哪像現在,竟然能說出這麼煽情的話。”
“我哪有!”高霏霏想到雷亦清還跟在後面,臉一紅,辯駁道。
“你就有!”
“哪有!”
“就有!”
曾邇剛回到生物樓,就收到一束粉色非洲菊。她捧著花,迅速奔向三樓。
這花當然不是給她的,她不過是幫忙送上樓而已。跑進盧秉一的辦公室,她放下花,總算鬆了一口氣。
不知是誰送的,時間這麼不湊巧,盧秉一恰好不在學校。曾邇把花放在辦公桌上,擺弄一下,準備離開。雷亦清卻在此時風風火火地衝進來。
“小盧老師打電話跟我說,有幾株實驗用品要送給我們實驗室,在哪兒呢?”
“實驗用品?”曾邇不解地看著他,突然指指那束非洲菊,“難道是這個?”
雷亦清看到這麼一大束花,愣住了,本來還以為只是一些野花野草。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
“喂,看呆啦?”
“沒有……我在想,拿這麼好看的花來做實驗,還真可惜。”雷亦清隨口說著,繼而又問,“這是剛剛收到的吧?”
曾邇點點頭,好奇道:“也不知道是誰送的。”
“看看不就知道了。”雷亦清伸手取下花裡的卡片,“華會醫院。”
醫院?曾邇接過卡片一看,原來是送給盧秉一的生日花束。
雷亦清點點頭:“小盧老師的生日好像確實快到了,華會醫院還真是勤快啊,連這都不忘巴結一下。”
“華會醫院……”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