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保時捷車主。於是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聲道:“記得啊,那天……我把馬桶栓捅到你的保時捷上了嘛。”
“剛想起來的吧?”他挑了挑眉。
“……”
林隨意十分無語地看著他,心想何必太過犀利,自己都哭成一朵梨花帶雨的嬌花了,憐惜一下能死麼?
“你被人甩了?”男人打量了她一下,不客氣地嗤笑道:“被甩了也找個安全點的地方療傷吧,從這裡一頭栽下去算意外死亡啊還是算殉情啊?”
聽他這樣說,林隨意那點被人聽到倒黴情史後的不好意思都省了,直接就炸了毛,“誰要為他殉情了?那個渣渣也配!不就是個高富帥嘛,有什麼了不起啊,那我還是個白富美呢,我也挺平易近人的啊!把別人的付出當做理所當然,明明自己有錢還得女人倒貼,受了點挫折就一臉悲憤地求安慰,藉著備胎的名頭和別的女人曖昧。最讓我噁心的是,找了個小妖精還要跟我炫耀一下,多了不起啊,下次見面姐姐一手術刀切掉他的盲腸!”
也許是她憋得太久,也許是這個男人骨子裡散發出了知心姐姐的氣質,林隨意對著他將姚陶語非一頓狂風驟雨般的狂罵。男人挺有耐心地等她罵完,點頭附和道:“是挺噁心的,你罵爽了?”
林隨意愣了一下,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對著一個活人罵一罵,還真比對著空氣罵爽得多。
“罵爽了就回去,站在河堤上會有人以為你要跳河。”說著他一把將人拉了起來,硬拖著朝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喂,等……”林隨意被他拖著一路小跑,剛要牢騷就被男人扭過頭瞪了一眼,嚇得她立刻噤了聲。
停車場上並沒有幾輛車,都被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積雪。男人的車與她的離的很近,林隨意看著那輛只覆上一層薄雪,連車身的原色都能辨認的保時捷,心裡突然湧出一股感動。
他的車是剛停進來不久的,應該是剛好看到她一個人在河邊難過,怕她想不開跳河,才特地陪著她回停車場的吧。這男人雖然嘴巴很毒,但意外地是一個溫柔的人呢。
林隨意突然覺得臉有點熱,問道:“那個,你叫什麼?”
“蕭遙。”
“咳,聯絡方式神馬的,要不要來一發?”
蕭遙愣了一下,似笑非笑地道:“不用了吧,你能記得住麼?”
“哦。”林隨意有點失落,她覺得自己在蕭遙面前不是一般的奇怪,自己平時是挺有主見的一個人,怎麼蕭遙說什麼就是什麼呢?
“你有車麼?需不需要我送你?”蕭遙問她。
“我……”
話音未落,林隨意就被一個黑影一把掐住脖子,猛地拽上了一輛半舊的銀色雪佛蘭。她以極其丟人的狗趴式摔在副駕上,剛抬起頭,就看見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
靠!搶劫!林隨意腦袋裡立刻蹦出三個大字兩個標點,心想真是流年不利,一秒溫馨變血腥。
只見駕駛座上的人像秤砣一般又黑又壯,絡腮鬍子,光頭,身上還散發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他只用一隻手開車,另一條胳膊牢牢匝住她,林隨意比了比,那條胳膊差不多有她的三條粗,隨著路面輕微的顛簸,他手中的刀已經將林隨意的鎖骨處刮出好幾條血痕。
疼,但她不敢隨便亂動,只能一邊四處搜尋能自救的工具,一邊試圖不被刀割到。
“你……你這是要幹嘛?”
“找人陪葬。”劫匪倒是不羅嗦。
林隨意的心猛地跳了一下,這種狀況她從來沒經歷過,所以她努力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她一面想著如何不激怒歹徒,一面輕聲說:“那個,其實你挾持我逃出城去就可以了,到時候隨便把我甩在荒郊野外,我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