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齊鄙夷地望著眼前的男人:“周遠寧,你什麼時候信這種東西了?”
“你都能菩薩心腸地收養流浪貓,我還不能信信‘老人言’?”
“你說的‘別人’單指女人吧,否則就你幹過的壞事來算,你得遭到多少報應?”
被他這麼一說,周遠寧不服氣地嗆聲:“你哪來底氣說我?”
他們吵了幾句交談就終止,顧君齊閉口不提私事,周遠寧也懶得再搭理他,兩個大男人卯足勁兒玩遊戲。
持續玩到天明,戰績平局。
顧君齊去洗手間洗了一把冷水臉準備再戰時,門鈴響了起來。
周遠寧雙臂撐在茶几上站起來,他哈欠連天前去開門,沉重的眼皮因來人而微微睜大。
他怔怔地望著門外的女人:“甘小姐?”
甘恬低著頭將背在身後的手遞到他面前,細聲請求道:“周總……請幫我把這個還給顧先生,謝謝。”
她把三張銀…行…卡硬塞到周遠寧的手中後,像躲避豺狼猛獸似的飛奔離去。
硬塑膠材質的信用卡陷進了掌心,活了將近三十年,向來無所畏懼的周遠寧頭一次感覺所面臨的事情有點棘手。
他回到客廳,顧君齊剛好走出浴室,瘦削的俊臉上有零星的水滴,有一顆水珠順著光潔白淨的前額滑落在地板。
“甘小姐讓我還給你。”周遠寧硬著頭皮把卡放在桌上,他揉捏著額角,“我先回去了。”
顧君齊神色無礙地接過,下一秒,他轉過身,劈手將卡擲進了垃圾桶。
周遠寧看著他的動作,心知好友心情不豫,他忍了忍咬緊牙關不多言,掉過身快步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0,0
從新年的第一天起,甘恬就十分倒黴。她原本想親自把三張工資卡還給顧君齊並藉機說清楚自己的想法,誰知開門的人卻是大老闆,她心裡一緊張就臨時改變了注意。
然後,她寫了一上午的文稿,在儲存時手一抖點選了“否”,甘恬心裡懊惱得如同發工資第一天她就把工資卡弄丟了一樣——年初二,她陪父母去二叔叔家,二叔叔結婚比較晚,獨子才十歲,吵著要買菸花,父母正和叔叔嬸嬸們聊家常,迫不得已之下,只好由甘恬陪同他去附近的爆竹店。
鬧市人太多,一路上甘恬提心吊膽,害怕一轉身熊孩子就跑遠了。
她保駕護航將堂弟安全送回家,剛坐下歇口氣,就發現錢包不見了。雖然數額不多,但甘恬還是覺得心塞。
父母答應不再催婚,飯桌上的話題卻離不開“結婚”,從開飯到飯局的末尾,久久陰魂不散叨擾著甘恬的神經。小輩裡甘恬雖不是最大的一個,卻是唯一一個沒有結婚的。
大家聊了一輪,一位遠方親戚突然起身在甘恬旁邊坐在,嘴上道:“甘恬二十五了吧,物件還沒有著落?”
一聽這話,甘恬就能猜到她接下來會說什麼,不外乎認識一好男人又正好沒女友,她這坨無人染指的牛糞得趕緊抓住機會摘下那朵狗尾巴草。
果不其然,一得到肯定的回答,那女人便說:“我正好認識一個男人,單身,三十來歲,做建材生意的,你抽個空見見他怎麼樣?”
甘恬婉轉地拒絕。
那位親戚見她立場堅定,雖面上有些不愉快,但所幸沒有再繼續給她做媒。
回程的路上,孔淑華盯著身旁的女兒,問:“你鐵了心不結婚?”
“沒有啊。”甘恬說。
“那就好,女人一生當中最重要的就是嫁人,再晚結婚也好過不嫁。”孔淑華眉毛一聳,“王之萱還記得吧?”
甘恬點頭,“別人家的孩子”的典型案例,大美人一個,比她年長五歲,學生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