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沒有不舒服。”
席郗辰的嘴角勾起一個適當的弧度,“先拿著。”抬手看了下表,“怎麼不進去?不是已經遲到了嗎?”
安桀嘆息,“謝謝你的提醒。”
“不必客氣。”他顯露微微促狹的神情。
安桀原本想介紹一下他跟身邊的邱璇認識,這是禮貌問題,可惜席郗辰趕著走,“下班後早點回家。”說完走進滑開的電梯門。
“簡小姐,你說的‘還好’可真是相當的含蓄啊。”電梯門關上,邱璇揚眉頗感慨。
安桀有些感覺尷尬,“下次介紹你們認識。”
邱璇連連搖頭,“不敢不敢。”說著笑道,“不過,以後我可以多來找你嗎?”
“呃?”
“我得出的第二條結論是:他一看就知道是屬於非常難追的型別,你一定有某種氣質。我的意思是我以後可以跟你討教討教,沒有貶義,是真心求教。而且,我有很多問題,你是學心理的,我覺得跟你說話靠譜。”
安桀奇怪,為什麼大多數人都認為是她追求對方的,雖然這種事情無關緊要,“你可以來找我,如果我幫得上忙的話。”
“一定一定。”
兩人道別,安桀感嘆自己什麼時候人緣變得這麼好了。不過想到誰追誰的問題,安桀鬱悶,明明是他追求的她。想來應該是席郗辰在外人面前表現得太過神聖不可侵犯——可是,那人哪裡有什麼神聖不可侵犯啊?!
二十、碧海年年(上)
上星期歐陽律師讓安桀考慮一下跟她去南京出差一個月,雖然是很好的歷練機會,但是想了想還是拒絕了,一來席郗辰肯定不會答應,二來這段時間總覺得身體有些不適。
前些日子在樸錚家裡,才跟小外甥玩一會就犯頭暈,中午被逼著去了趟市醫院檢查,結果醫生只說是貧血,安桀鬱悶最近兩年補得還不夠,竟然仍舊貧血。
結果隔天在公司又犯了一次暈,不得不請了假在家休息。
從廚房倒了杯果汁走到客廳就看到席郗辰在接電話,面色有些嚴肅。
“什麼時候發生的?”
看他面無表情地向那頭提問,安桀走過去坐在一旁,拿起茶几上的藥片扣出四粒。
電話那頭說了起碼兩分多鐘,席郗辰最後只恩了一聲,結束通話電話。
“別過冰水。”郗辰接過她手上的飲料,起身到廚房換了杯溫水。
“你公司有事情就不用在這裡陪我了。”安桀吞下藥拉他坐在旁邊。
席郗辰撫了撫她的臉頰,臉色實在有些蒼白,“為什麼身體不舒服不跟我說?”
“沒什麼大礙,只是有些沒力氣提不起勁。”
郗辰沉吟,“還是再去一次醫院好不好?”
“樸錚帶我去過,醫生說沒事情的。”安桀安撫情人。
手機鈴聲在這時候響起來,安桀從口袋裡拿出,一看顯示的號碼不禁皺眉,但是因為是客戶所以不能無視不接。
“你好。”
“我是張君,你應該還沒有忘記吧?我們約好今天見面的。”
安桀無奈應付,“抱歉,張先生,我並不記得我有允諾你。事實上你的案子應該找歐陽律師商量,我只是她的助手。”
這個臺灣男人實在讓她有些頭痛,自大、講話帶著一種腔調,安桀很少討厭人,這人算是難得的一個。
“見了面再說吧。”
“我今天請假,不工作。”
結果此人很自作主張地決定,“那明天中午,我在你們公司樓下等你。”然後沒等對方開口,乾脆地結束通話。
安桀瞪著手裡的電話,不得不佩服一些人的一意孤行。
席郗辰微微揚眉,並沒有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