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一詞從鍾奇生的嘴裡怦然而出,讓瑾瑜一下子想起了母親。“感恩”是母親汪紫凝經常掛在嘴邊並且身體力行的。彷彿在輪迴。
“感恩”兩個字的寫法和釋義,而今乍然聽著,恍如隔世。
已經是不一樣的時代。復活的力量猶如陽光春風催生深埋的種子,“香露兒”或許提前老去了,失去了感悟新生的樂趣和能力。
遠遠地,餐廳傳出汪明荃的歌聲。
問候你朋友
桃花已開頭
一年一年訊息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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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104
悠悠地,瑾瑜停住了腳步:“這歌兒,就是好聽,自然地把人的思緒牽去遙遠的地方”。
這麼久了,瑾瑜終於一次性地說出了充溢著情感色彩的話。太不容易了。
女人是敏感的動物。或許,這歌聲向她傳遞著什麼。
一個畫素描的青年趕著瑾瑜走過來。
青年:“大姐,能讓我給你畫張相嗎?您的臉能給人以無限的想象,能使一個藝術創作者充滿激動和慾望。”
珮瑤趕緊欄在前面:“說什麼呢?趕快讓開吧,我們還要趕車呢,沒時間練貧。”
青年:“這是平靜如一灣湖水的臉,一張微瀾不止的臉。如果你能靜心仔細的去讀,是那麼的充滿人性,充滿了憂鬱,充滿了……”
珮瑤不耐煩了:“你想幹嘛?作詩呢?”
瑾瑜卻微微地笑了。
青年:“作詩?是啊,人世間每一個藝術創作者首先都是一名激情不已的詩人,因為美好,因為悲愴,因為戰爭,應為和平,因為浮華,因為飢餓,等等等等,如何用語言能夠形容得盡,只有用筆,用筆來描繪,刻畫!”
珮瑤:“依我看,你可是真能煽乎。”
乘著興致,珮瑤拉著瑾瑜在青年指定的位置坐下。瑾瑜似乎認可了,沒有再說 “不”。
二十分鐘的時間過去了,珮瑤看著青年越勾勒越不像,失望地說:“我看你是眼睛好使,手不好使,一句話,技術活不過關!”
青年倒也不反對,默默然地回覆:“是啊,依我現在的水平,怎麼能達到神似。也許,正如我的老師所說,我只具有了欣賞藝術品的眼睛吧。”說吧,放下手中的筆,揭起畫幅就要撕。
汪傑一把搶了去,新奇的看著。
鍾奇生對著青年說:“別撕,畫了半天,怪可惜的。”然後,又看著珮瑤姐妹,說:“家裡原來的老照片,差不多都沒了,既然畫了,就留著吧。再說,好好的人像撕了多不吉利。”
青年只好作罷。
“咪——咪咪——”
一隻小貓咪從路邊側鑽了出來,雪白雪白的,汪傑人小眼靈,立馬便發現了它,趕緊顛顛兒地跑過去,小心翼翼地把它託了起來,擎在手掌之上。
嘟嘟肥的小貓咪雪白雪白,也只有汪傑手掌那麼大點兒。
鍾奇生看它那麼粘著汪傑,覺得還真是緣分。
一路回程,小貓咪並不聽話,總是“咪咪”叫著要從汪傑的手掌上跳下去,似乎很想自己行走山路,結果,它站在臺階上上不去了,張望著人“咪咪”,下不來了也張望著人“咪咪”,看著汪傑和家人們都走在前邊不肯理會它了,它一著急,就連滾帶爬骨碌碌地往下滾,真叫勇敢。
汪傑覺得小貓咪既聰明又憨爽,簡直太可愛了,摸爬滾打,不怕疼,比自己還要厲害,
爬山的時候,汪傑絆了一跤,膝蓋搶了皮兒滲了點兒血,跑跑跳跳的就會摩擦的疼,看著勇敢的小貓咪,他裂裂嘴角繼續走路。
上山的人很少了,返程的人流稀稀拉拉的,儘管公交車裡人不多,“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