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舅也幫忙了!爹爹為什麼也在這兒?看他好象幫了很大忙的樣子?”的確,這時那對夫婦已湊了過來,一臉恭敬感激地和張鋤頭說話。
“沒辦法,縛魂符是鍾家人做出來的,要將散開的魂魄毫髮無傷地從中取出來,我不出手不行,”大舅聳聳肩,“鍾家莊裡能做到這一點的人,我是離得最近,來得最快的。”
“那爹爹做了什麼?讓人家這麼感激?”小寒搞不懂,“爹爹說的,只有葛家能夠將魂魄轉進其他東西里吧?”
“是,”大舅笑,“你爹腦子轉得快,村塾裡幾位老祖研究了很久,才找到怎麼把魂魄轉進植物與含靈氣的死物中的術法,但這次都不適用,畢竟從來沒哪個魂魄是三魂七魄全散了的,所以,一開始大家都很擔心,還好你爹爹正好在場。”
“我爹做什麼了?”小寒還是不認為爹爹能夠幫上多大的忙。
但那對夫婦對爹爹的感激真……就快要五體投地了。
張鋤頭臉真是漲得通紅了,他不擅長面對這種情況,特別是能夠感知到對方感激的真切程度,更讓他覺得有點受之有愧,“孟道友夫婦太客氣了,我並沒有出大力氣,你們更應該感謝葛祖才對。”
“不不不,”孟逸靈對這個長相平凡,最初並不太看得起的種田漢真真切切地感激到了十一分,“當然我也很感謝葛祖爺,有葛祖爺在,我知道,澤兒的命總是保得住的。但我這個孽賬骨子裡是極傲的,若單單隻保住命而無法保住他的修為,他是寧可魂飛魄散也不肯活下去的!若不是您想出了法子……”說著,他象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般打了個冷戰。
連“您”都出來了,張鋤頭額角的汗,冒得比剛才施法時還要大顆,“只能說是碰巧想到,只是一個想法而已,能夠實現還多虧了葛祖和阿烒……”
“是的,我夫婦聽到了,”孟逸靈連連點頭,伸手一招,平空拿出一個似木似鐵的盒子,“傒囊的屍體在此,之前我答應了要給魯家道兄的。”
“這,”張鋤頭連退了兩步,“阿烒和我說笑慣了,並不是真是貪圖……”
孟逸靈搖頭,“比起阿澤來,這東西並不算什麼貴重物品,我既然在你們對話時就答應了要交給魯家道兄,自然不會食言。”
張鋤頭手足無措,“那……”
該死的煉器瘋子,一聽說有這種稀罕珍貴的煉器材料就發瘋了,居然獅子大開口。
正文 爹爹臉紅了
只不過問幾個關於物性的問題,張鋤頭也就沒有在通訊之時設下禁制,孟氏夫婦就在旁邊聽著他們的傳訊對白,阿烒居然好意思開口要整個傒囊屍體當報酬,最難堪的是自己這個和他通訊的人,在孟氏夫婦眼下,臉皮都被他扯清光了,“我就替阿烒謝過兩位了。”
臉紅耳漲的接過盒子,飛快地收好,望向那滴懸在空中的液滴,張鋤頭飛快地把話轉到正事上,“是不是我們這就把孟澤賢侄的魂魄還歸進肉身中去?我看葛祖已經想好了。”
孟逸靈望了眼從門外走進來的葛祖,連連點頭,“好,我們這就開始吧。”
人家過來感謝丈夫,因為對方只來了男人,所以,鍾蘭玉很自覺地按禮俗退開來。
走到大哥與女兒身邊時,正好聽到他們之前的討論,忍不住插話,“這也是機緣,你爹爹修改了那兩個法術,雖然有缺陷,但用在現在這種情況上就正好。”
“爹爹做了什麼?”小寒很是好奇,看爹爹被人感激得面紅耳赤的靦腆樣子,很是好奇。
“被傒囊打散的靈魂,很難重新聚攏,你知道,鍾家是專修關於魂魄方面術法的,我也沒找到好法子,唯一的辦法就是將魂魄用定魂符打進玉石裡,一般是鍾家用來關住惡鬼的法子,但那麼一來不但對魂魄的損傷很大,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