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能全進來啊,”張霏霏巧笑,如往日一般自然的挽起她的手,道,“江夏那頭,也得盯著。”
她語氣沉了沉,妥協道,“好吧。”
不過失落只在她眼中停留了僅有兩秒,她便重新活泛起來,拉著張霏霏快步走向離開的路,道,“走,我這就帶你去跟阿迪會合,你可不知道,這段時間,他一直唸叨你!”
話分兩頭。
自陳月歆領著兄弟倆再探塔林時,汪文迪便也開始了他高效率的單獨行動。
他並沒有去找村民求要源初之羽,因為這條路擺明了是行不通的,沒有人會甘願為了一個外人搭上自己的性命。
所以他選擇了直接去到大廟。
他要找的人,就是明流火,明流火作為羽村之人,手裡肯定也有源初之羽,而她即將作為祭品被獻祭,源初之羽對她來說,或許不那麼重要。
而且他感覺,那個在大廟裡把他和陳月歆引入迷境的人,也不是別人。
到了大廟,廟門卻還是閉著的,沒有開啟。
四下無人,他擰著眉頭,時間緊迫之下,不得不採取最極端的辦法。
汪文迪腳下畫出一個法陣,面前出現一方高臺,隨後握出寶劍,以劍尖上的金光,在臺面上又畫了一個花紋,最後擺出兩根拉住,祭起香爐。
不錯,這正是招魂之法。
在這裡用招魂的法子,他根本也不知道到底會招來什麼東西,但是隻要有一絲可能找到明流火的機率,他就願意一試。
他捏了法決,開口唸道,“乾坤無極,道法天下,一陰一陽,成我仙命……吾欲尋你,請速來見,與吾有緣,化而為魂,流火之名,現於天地……速來,速來……”
這咒語唸到後頭便愈發的鬼魅起來,空氣裡的溫度一降再降。
歘!!
須臾之際,一道白光迅猛的射來,徑直卷滅了高臺上的燭火,跟著烏雲蔽日,雷光滾滾,狂風大作,搖山撼海!
汪文迪收了法陣,大廟的門‘哐’的一聲被撞了開來,與白光交錯在一起,越來越膨脹,越來越大。
身影逐漸成型,覆來鸚又一次出現在了他跟前。
不過現在,他更願意管它叫做飛誕。
這次的飛誕體型更大,而且身上顯然帶著陽屬的靈力,若猜的不差,這大約是飛誕三魂之一中的陽魄了。
另一把劍也出現在了他手上,汪文迪眼中不以為意,自然,他能殺它一回,就能殺它無數回,手下敗將無論來多少次,都還是手下敗將罷了。
飛誕瞧見是他,眼中的怒火有增無減,也認出了眼前的人正是滅了自己陰魄的修士,登時也不顧別的,瞬時撲殺過來。
就這一下,後頭的樹木全部被它帶來的衝擊力連根拔起,四散炸開,唯獨大廟沒有受到分毫的影響。
汪文迪抬劍,以力制力,輕鬆穩住身形,戰鬥比之前更加得心應手。
飛誕一擊不成,似乎很是不甘心,大叫道,“小子,吾之大道原與你無干,為何要這般壞吾好事?!”
他頗有心情答道,“誰讓你攔在了本尊要走的路上呢?”
語畢,他不再與它多費唇舌,背後顯出九九八一的劍影,列出氣吞山河的劍陣,將飛誕圍困其中。
至於他自己,仍舊手執雙劍,孑然而立,彷彿接下來不管飛誕出任何招式,都無法傷到他一根毫毛。
飛誕一聲狂吼,雙翅倏爾大開,自其上射出無數透明粉末,幾乎讓每一把劍影都沾上了這玩意兒。
隨後又是一聲爆喝,翅膀上射出無數銀針,口裡同時吐出了六道飛彈。
而在汪文迪看來,這些招式不過是中看不中用,只憑借數量取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