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殿下,我覺得他不會吃子蟲的。”
“你真是個榆木疙瘩!”蕭見琛瞪他一眼,“當然要神不知鬼不覺給他吃下去,就像——”
就像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花酌枝是什麼時候把同心蠱種下的。
“而且這同心蠱真是個好東西……”蕭見琛附耳過去,同陸繁說了句悄悄話。
陸繁瞬間心動,“這、這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昨日才剛試過。”
陸繁也不哭了,酒也差不多醒了,他坐直身子,問道:“那殿下,我們去哪找同心蠱?”
蕭見琛:“……”
這倒是個問題。
陸繁又開始抽搭,蕭見琛一把捂住他的嘴,“莫哭了,我去祭司殿看看,或許能幫你找來。”
說罷他掉頭跑出去,沒走兩步又退回來,把懷裡的十幾瓶藥一股腦倒在床上。
陸繁睜大眼睛:“殿下,你這是哪裡來的?”
蕭見琛已經跑遠,話從門縫裡傳來,“別問!”
陸繁扭扭捏捏站起來,在床邊來回踱步。
殿下有這麼多,他就拿一瓶,應該不會被發現的。
祭司殿二層,花酌枝剛把流雲教的天神燈擦了一遍,正要往裡面加些燈油時,便見蕭見琛磨磨蹭蹭走了上來。
他有些意外,“琛哥哥,你不是回去休息了嗎?”
蕭見琛摸摸腦袋,“啊”了一聲,“你的耳墜子還在我這兒,我給你送回來,反正也沒事做,就陪你一起。”
他坐在花酌枝身邊,把耳墜子放在桌上,餘光卻不斷往架子上瞥,那裡放的全是蠱盒,也不知道有沒有同心蠱。
花酌枝很受用,“那琛哥哥就等我一下。”
他給天神燈加好燈油,靜靜等了會兒,可火苗還是微弱跳著,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怎麼了?”蕭見琛湊過去,“還是不行嗎?”
花酌枝臉色凝重,“嗯,不知是哪裡出了問題,或許要找祁爺和碎溪來看看。”
“這麼嚴重……”蕭見琛隨口一說,實則目光遊離,精力全放在那邊的架子上。
意識到蕭見琛心不在此,花酌枝偏頭看他,“琛哥哥,是不是很無聊?這裡也沒什麼有意思的東西,若是實在無聊,便去逛逛。”
蕭見琛一聽,立馬爬起來,“那我便去溜達一下。”
他揹著手在架子前逛來逛去,一眼便發現其中不同,“枝枝,這蠱盒上有的劃了一條線,有的劃了兩條線,是何意思?”
花酌枝頭也不抬,“一條線便是一隻蟲,兩條線便是兩條蟲。”
“哦?”蕭見琛眼睛一亮,追問一句,“兩條蟲關在一起,不會打架嗎?”
“能關在一起的,都是不會打架的蟲。”
“比如同心蠱?”
“對。”花酌枝站起來,“我出去一趟,差人去喊祁爺和碎溪過來。”
這真是天助我也!蕭見琛連聲道:“好好,你去,你去。”
待花酌枝走了,他連忙彎腰把架子上找了一遍,畫著兩條線的蠱盒也不過三個,他全都拿上,火速跑回小樓。
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