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出去。
陸繁還掛在蕭見琛身上,方才沖天發誓的勁頭也早已不在,整個人抽抽搭搭地,“殿下,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蕭見琛同陸繁自小在一起玩,何曾見過他這幅脆弱的模樣,就是當年被陸將軍揍了個半死,也沒哭成這樣過。
“你……”蕭見琛拍拍他的肩膀,也有些動容,“先別哭了,有什麼委屈,同本殿下說說,本殿下替你撐腰。”
“殿下……”陸繁比蕭見琛壯不知多少,高大的漢子窩在蕭見琛懷裡,聞言仰起臉來,眼窩裡聚起淚水,“他騙我,他根本沒想過要同我成親,他還有別人,我去他小樓時,他跟別人抱在一起,連衣裳都沒穿!”
蕭見琛一臉震驚,緩緩低頭,往陸繁頭頂上看去。
陸繁哭得很大聲:“誰都能爬他小樓!我只不過是其中一個!”
“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找他要個說法!”蕭見琛作勢要起身去給陸繁找場子,“他敢這樣欺辱你,他拿我們大燕當什麼了!拿本殿下當什麼了!”
“殿下等等!”陸繁又將蕭見琛死死拉住,後面的話卻難以啟齒。
蕭見琛一瞪眼,“還等什麼!你看看你被他欺負成了什麼模樣!我今日非要找他問個清楚!”
陸繁搖搖頭,“殿下心意我領了,可他是南疆護法,若是殿下同他鬧僵,大祭司說不準會反過來折磨殿下,陸繁不能做拖累殿下的事。”
“這是什麼話!”蕭見琛端正神色,“現在家裡,我說了算。”
陸繁:“……真的嗎?”
蕭見琛一臉認真:“當然是真的。”
“可……”陸繁百般猶豫,“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他不願意同我好,就算殿下去找他,討說法討上千次百次,我們也回不去了。”
他雖喝醉了,但事情倒是想的清楚。
蕭見琛使勁嘆了口氣,“那你想怎麼辦?”
陸繁從懷裡掏出那個香囊,慢慢貼在臉上,“我想同他繼續好。”
蕭見琛恨鐵不成鋼,氣不打一處來,“你能不能爭點氣!換作是我,若知道他同別人有染,必定鐵了心再不見他!”
一番話說出,全然忘了自己當時哭過痛過,還要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回家給花酌枝做飯這件事。
“殿下,你可知道……”這會兒的功夫,陸繁把香囊都哭得溼透。
“你可知道,我快瘋了,我一想到往後有不知道多少人爬他的小樓,一想到他會躺在其他人懷裡,我就心疼得要死!他明明是我的人,我連做夢都是娶他回家,給他最好的,替他撐腰,往後在大燕誰也不能欺負他,可如今呢,我再也沒法娶他,還要眼睜睜看著他同別人廝混,殿下,我真的快要疼死了。
聽聞陸繁一番話,蕭見琛也紅了眼圈,“我懂你,我懂你。”
他以為花酌枝同別人雙修時,一顆心也碎得了滿地,怎麼都拾不起來。
當時他同花酌枝是如何說開的來著?
是因為他無意中知道花酌枝給他餵了同心蠱……
蕭見琛雙眼一亮,使勁拍著陸繁後背,“陸繁,你聽我說!我有個好主意!”
陸繁擦擦眼淚,淚眼婆娑看向蕭見琛,“什麼好主意?”
蕭見琛一字一句道:“同、心、蠱。”
“同心蠱?”
“同心蠱分母蟲與子蟲,服下子蟲者一輩子都要忠於母蟲。”蕭見琛解釋,故意把死狀說得十分可怖,“子蟲一旦變心,便會全身流膿,骨肉化為血水而死,到時候你服下母蟲,給他服下子蟲。”
陸繁若有所思:“殿下,你是要他死?”
蕭見琛:“我何時要他死了?”
陸繁哪敢給沈碎溪服子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