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地抱住山田的肚子,大呼道:“不能打!不能打!我們都會死的!”
山田怒火中燒,哪裡聽得了勸?他對著翻譯官拳打腳踢,怒喝道:“放開!我要打死支那人!”
啪!
方毅先下手為強,一掌就抽得山田下顎脫臼。
脫臼的疼痛讓山田的大腦一陣空白,同時攻擊翻譯官的拳頭也停了下來。
這種瞬間的空檔方毅當然也不會放過。他立即再上前一步,甩了一耳光和一記指拳。
一耳光甩得脫臼的下巴接回上去,那一記指拳打中膻中,疼得山田臉色發青,整個趴在地上。
方毅憤怒到極點的時候是極為冷靜的,同時也是極為恐怖的。他剛剛的兩個攻擊,前者是讓山田毫無外傷,後者是讓山田承受檢查不了的內傷。
換言之,山田這次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自知了。
翻譯官已被嚇得雙腳打擺子。方毅這個華夏人實在跟他認識的差太遠了。
他所認識的華夏人都沒有這麼張狂和暴戾。這已經完全超過了他的見識了。
翻譯官雙手發抖,看著房門的把手,有種想要快速逃離的衝動。可是剛剛接的那個電話,又讓他必須要留在這裡。
他看著方毅,強顏歡笑道:“方隊長,有話好好講,華夏人不是說以和為貴嗎?”
“華夏人還說過士可殺不可辱,你們聽過嗎?”方毅冷冷地剜了翻譯官一眼,蹲下身子抓住山田的衣領,突然笑道:“不過,我這個人沒有什麼廉恥,就是愛計較禮義。”
他冷冷地笑了笑,將翻譯官招了過來,說道:“華夏《禮記》有一句很經典的話,叫來而不往非禮也,他辱我華夏,我蹂躪一下他,就算是收點利息了。”
翻譯官全力平靜自己的情緒,深吸一口氣,說道:“方隊長,暴力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我們內閣大臣野口一郎將要親自見你,到時你可以說出你的訴求。”
方毅一愣。內閣大臣要見自己?看來朱魅這件事搞得非常不錯啊,祖國那邊已經做出了適當的措施了。
方毅雖然很生氣,但沒有失去理智。他能從翻譯官的語氣之中聽出了求和的味道。
他微微一笑,鬆開山田坐回椅子上,說道:“那你說,要怎麼解決?”
“這不是說等大臣來了,就能夠解決了嗎?”翻譯官現在的唯一任務就是要拖住方毅穩定住方毅的情緒,不然一會兒面見的話,怕是會鬧出麻煩。
方毅看到翻譯官整個人軟了下來,知道氣運已經偏向了自己。
他搓了搓下巴,說道:“那他什麼時候能到。”
翻譯官連連點頭,說道:“快到了快到了,還有十來分鐘。”
方毅點了點頭。現在為難翻譯官也只是徒費體力,倒不如節省一點力氣用來宰內閣大臣一筆,將損失的一切連本帶利拿回來。
時間稍瞬即逝,十五分鐘眨眼就過去,而警局也緊張得不成樣。因為內閣大臣野口一郎駕到了。
野口一郎是個方臉的中年人,臉孔一直繃著,極具官相。他和來打招呼的人都稍稍點了個頭後,就在保鏢的開路下,來到了方毅所在的房間。
方毅回頭看了看,問道:“這就是野什麼?”
翻譯點點頭,立即讓開身子,很是恭敬地看著野口一郎。
野口一郎皺眉看了看地上的山田龍馬,冷聲道:“真是山田家族的恥辱。”
翻譯官也算是個人精了,聽到野口大臣這麼說,立即拿起雞毛當令箭,差使警員將山田龍馬抬出去。
翻譯官的身份是很微妙的,當有高層需要他的時候他的地位就能迅速攀升,那些東洋警察都不敢悖逆,點點頭就將自己的頭兒給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