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出京辦事的官船,你們也要徵用嗎?”。趙檉壓著火問道。
“嘿嘿,都是為皇辦事,我們也顧不得許多了,大人就委屈下。”那人話說的是客氣話,可那神態卻讓人極不舒服,恨不得在他臉踩兩腳,碾兩下,再啐口濃痰。
“那你們隨意徵用船隻,可有官府的憑信?”趙檉又問道。
“切,我們朱大人的話就是憑信,在江南地面誰敢不聽,就是京裡來的人來了也得老老實實的”那管事的拿起桌的茶壺自己倒了杯水喝了道。
“很好”趙檉笑著說道,“來人,將他掌嘴五十,給我扔到河裡去,回去後告訴朱勔那廝,讓他兩天內到常州城見我,否則別怪本王砍了他的狗頭”
“爾敢”那人大吃一驚,還沒等說完早有人來將他反剪雙手拎了出去,‘噼裡啪啦’揍了起來。
“傳令,升帆起航,有阻擋船隊的撞開”趙檉氣呼呼地說道。
“王爺,前船那些綱兵怎麼辦?”
“轟下去,不下去的打下去,皇的近衛親軍難道還怕那些綱兵嗎”趙檉瞪著眼吼道。
前船的幾個隨行官員開始還敢咋呼,一聽是運送花石綱的,都蔫了。他們都知道朱勔在江南的勢力,整個江南的官府都像是朱勔的幕僚,郡守一級的官,很多都出身於他的親信。他所到之處,連退了休的宰執人員都得親自出迎。他的兄弟子侄娶的都是皇家宗室之女,他的大小老婆都有官方封誥,他家裡的僕人有一百五十多個人有八、九、十品武職,而這些人只是給他挑水種地打掃院子的奴僕比他們中有的人品級還高。
當他們看到王爺的座船一個人被扔進了滾滾的運河中,接著命令他們升帆起航,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王爺的座船已經當先開船將擋在前邊的小船頂翻,不顧落水的綱卒揚長而去。那些禁軍們看王爺的船動了,又得到了命令,早就憋著火的他們不管三七二十一也動了手,反正天塌了有個高的頂著。在刀槍的威逼下,那些綱兵們知道碰到硬茬子了,識相的自個蹦了下去,玩兒橫的,剛一瞪眼就被一刀剁了下去,擅闖欽差座船那已經就是死罪,砍了也是白砍
常州通京口,下行姑蘇,河川縱橫,湖泊密佈,北環長江,南抱滆湖,東南佔太湖一角,襟江帶湖,有僅次於太湖的芙蓉湖,形勝甲於東南,故常州成為“三湖襟帶之邦,百越舟東之會”的交通樞紐。由於其獨特的地理位置,在“漕運”歷史佔重要地位。宋自建國就需要大批漕糧運輸接濟北方,常州成為轉運賦糧中心,開始每年轉運百數十萬石,以後逐步增加到三百萬石,最高達七百萬石,故常州有自蘇松至兩浙七閩數十州往來南北兩京,無不由此途出的重要地理位置,是貢賦必由之路。宋代,在常州專門設立了江浙、荊湖、廣西、福建路都轉運使司來承辦漕運。
府城夾運河而築,城垣周長近三十里,被稱為‘羅城’,號稱宋代全國第四。欽差船隊自通吳門緩緩駛入城中,現在各地官員都摸準了欽差的脾氣,知道他討厭迎來送往,沒人再敢搞‘熱烈歡迎’那一套,但是也不敢怠慢,早已派人摸清了船隊的行至,提前做好了準備。不外乎是打掃街道,清理乞丐小販,安排好住處,力求給欽差留下個好的第一印象。
得知欽差船隊將要進入府城,城中的各個衙門的主官早早的等在碼頭,不過也都是輕車簡從,這種事情其實作為地方官他們也很難做,排場大了,欽差不高興,太寒酸了,好像對欽差不敬,那就是對皇不敬,所以還是得搞個簡單的儀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