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傷肺。
而蕭子淵也沒有強迫她,只是打了個電話,而隨憶也極官方地祝他一路平安。
當隨憶再回到學校開始新的學期時,某日走在校園的小路上猛然覺察,蕭子淵畢業了,她再也不會在這方天地裡遇到那個清淡溫潤的男人了,再也不會。
她竟然後知後覺地心裡發堵,說不出的悵然若失。
日子依舊一天天過去,上課下課,吃飯睡覺,而隨憶似乎真的不再想起那個男人。
妖女似乎已經忘記了喬裕,依舊猥瑣,三寶依舊齷齪,何哥依舊爺們,隨憶依舊的……表面淡定。
某天晚上下了課,一群人往外走,三寶上躥下跳的要去學校後門吃消夜,幾個男生聽到了便嚇唬她。
“任爺啊,今天鬼節,別到處亂跑了,快回寢室貓著吧。”
三寶一臉鄙夷地看著幾個男生,“你也不看看我是誰,任爺我是清明生的。”
“……”眾人默。
隨憶不忍心看著一群花樣少年崩潰,試圖解釋:“她真的是清明出生的,我看過她的身份證。”
半晌,角落裡傳來一個聲音,“怪不得上天一直收不了你……”
眾人鬨笑。
那一年快入冬的時候,何哥的紅鸞星終於動了,一個男生瘋狂地追求她,可惜是朵爛桃花。何哥秉著團結友愛同學的宗旨和他見過幾次後,便直接把此人在她的交往名單里拉黑,時不時地便聽到何哥在寢室裡吐槽。
“你們都見他那個大包吧?裡面真的是什麼都有,衛生紙、水杯、護手霜,連梳子都有!他當自己是哆啦A夢啊?!對了,今天下午一起上自習,你們猜他坐我旁邊在幹嗎?!在繡十字繡啊!老孃都不會的玩意兒啊!!知道他繡的什麼嗎?!哆啦A夢啊!!他186啊!!160斤的大漢啊!!竟然喜歡哆啦A夢!!”
隨憶、妖女和三寶早已笑翻。
“你們說我該怎麼辦?!”吐完槽,何哥一臉苦惱地問。
妖女幸災樂禍,“我倒覺得你們兩個挺般配的,男柔女強,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三寶苦著臉思考了半天,冒出來一句:“連何哥都有人追了,為什麼沒人來追我?”
何哥眯著眼睛問:“你什麼意思?”
三寶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又看看何哥的胸,“憑胸而論,我覺得我比你更女人。為什麼我沒人追?”
何哥忙不迭地開口,“這個讓給你吧。”
三寶斷然拒絕:“我才不要,我喜歡高大英俊面板白的漢子。”
隨憶才是最靠譜的那一個,“我覺得你該帶他去聽藥膳食療李大廚的課。”
“為什麼?”
“聽師兄說起過李教授的授課思路,李教授上節課講的是怎麼吃有春藥的效果,按照正常情況,下節課的主要內容應該就是如何吃會讓你不喜歡的人生不如死。”
第二天,何哥果斷聽取了“靠譜隨”的建議,帶著某偽娘一起去上課。李教授果然不負眾望,在黑板上羅列了各種食物相剋的清單、食譜明細和服用方法,有植物人的吃法,有癱瘓的吃法,還有不定時骨頭痛的吃法。何哥一副認真的樣子做著筆記,某偽娘在一旁本來聚精會神地繡著哆啦A夢,後來便一臉驚悚地盯著講臺上口沫橫飛的教授,連針扎到了手也沒發覺。中途課間休息的時候,他便以跑路的速度收拾東西,像陣龍捲風一樣卷出了教室。
隔天,某偽娘大概也想明白了,難得硬氣一次,在教室門口堵住何哥,“你說,我有什麼不好?”
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圍成一堆起鬨看熱鬧。
何哥一臉不屑,嘟囔著:“不好的地方太多了。”
某偽娘一副受傷的表情,還不死心,“你舉個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