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一逕搖頭、一逕落淚,可蔣呈禮感覺得出,她抗拒的並非眼下的行為,而是更深層的——一個埋藏在她體內已久的東西。
他想知道那是什麼。
“討厭什麼?告訴我。”
他問得輕,可手上力道卻很重,蔣呈禮劉海下的眼閃著不容拒絕的光,他蓄勢待發,壓制在她身上的模樣似一隻豹,而這隻豹正眈眈地俯瞰著它的獵物,像在下一瞬間,便要徹底撕裂她。
只是想像,舒忻宇渾身上下便已開始發疼,她本以為自己承受得住,她可以處理得很好,但實際上她辦不到。無理取鬧的嫉妒在她體內主導著她的心緒,她不願意承認,偏偏蔣呈禮不許。
“我……我討厭……”舒忻宇閉上眼,她不想見到他聽了她的話語後的反應。“我討厭我不是你第一個這樣對待的女人……這好不公平……”
可講著講著,她明白自己是任性了,畢竟這是兩人交往前的事,她不該、也不能這樣計較。
“對不起……”
“為什麼道歉?”緊張得提到喉頭的心,因她這句話而安歇下來,蔣呈禮注視她的眸光瞬間變得柔軟。若有鏡子,他一定會意外自己竟然露出這樣的眼神。
她渴望獨佔自己的想法令他胸口一陣熱潮湧上,蔣呈禮苦笑,感覺自己的慾望正緊繃得厲害,又不是十七、八歲的高中生……顧慮她該是第一次,他原本想要慢慢來,可現在,他知道不行。
“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嗯?”
“別哭了。”他親吻她眉心,第一次如此渴盼自己能如初生的嬰孩一般純潔,因為在他身下的她就是這樣,她把完完整整的自己給他,可他呢?他又可以給她什麼?
他甚至有些慚愧起來了。
“不過,也許等一下……我會讓你哭得更厲害。”
“呃?!”
他這句話包含了太多教人害羞的情色成分,舒忻宇一下子止住了淚,見他像要證實自己所言不虛一般,將早已勃發的慾望炙貼於她敏感腿間。儘管隔著兩層牛仔布,她還是明確地感受到了。
感受到這個男人,究竟有多想要她。
明白了這一點,舒忻宇鼓起勇氣,伸手環住他。他肌理的感觸鮮明地印在她的手心——這是她的。
全部都是她的。
這樣的行為,若不是出於兩個相系的人,是沒有什麼意義的,但物件是他,她想要擁有他的慾念比什麼都強烈。舒忻宇緊緊環抱著他,拋去所有生為人類的羞恥,在這一刻,她願與他一起成獸。
“快一點……快一點變成我的。”她在他耳畔呢喃,像一種祈求。“讓我哭……快一點。”
“傷腦筋……”蔣呈禮苦笑。
要知道,野獸是最禁不起挑釁的。
偏偏有人仍不怕死。“你……你是男人吧?不要一直磨磨蹭蹭的……”
“很有勇氣,不愧是我的小宇。”想不到這種時候也會收到她的挑釁,蔣呈禮有一股大笑的衝動。“一開始也許會有一點不舒服……忍耐一下,嗯?”
舒忻宇點點頭。說真的,她腦子裡已經想著隨便他怎樣都好了……
於是,野獸張牙舞爪開始進犯。它以利爪剝開獵物,細密地品嚐,隨著加深的動作令她迷亂,他以所有能感覺她的方式感覺著她,無一遺漏,舒忻宇只覺自己像捲入一陣激越浪潮中,載浮載沉,眼花撩亂,過於陌生的情潮使她不安,她伸出手來,求救似地環住了戀人厚實的肩。
她纖細的身軀因他的每個撫觸而顫抖,又熱又麻,又麻又燙。她從不知道,原來,自己的身體竟秘密地藏了這麼多教人意外的感受……
因為這個人。
他不只佔據了她的心,也啃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