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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正想著,碗裡突然多出一個煎雞蛋,唐時生抬起頭,只見餘妻悶聲悶氣的說道:“今天早上你沒吃雞蛋,不是說好每天早上一個的。”

前段時間桃花盛開,漫山遍野全沉浸在桃色中,文延一直讓唐時生陪她去桃花山玩,而唐時生總是以有事推脫了,下午,文延得空,找到唐時生說山上的桃子熟透了。

唐時生找不到理由再推辭下去,同路的還有付慈。五月底的天氣已經開始炎熱,山上雖涼快,可還是招架不住多穿一件。

雖然過了桃花盛開的季節,可山上還是人山人海,許多人拖家帶口,上至老下至小,一家人橫掃好層階梯。

半山腰上,三人找了一家農家樂休息,老闆娘說十塊錢這片桃子任意吃,但不能打包帶走。文延賊眉鼠眼的對唐時生和付慈使了個眼色,付慈不忍:“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以為別人做生意都沒腦子嗎?”

文延不樂意的撇過頭:“哼,我一口吃十個都沒問題。”

“得,我現在就去給你摘十個,你一口氣給我吃完。”付慈說完便起身真去摘桃子。

文延看著付慈遠去的背影,一把拉住唐時生的胳膊,裝作抹眼淚。

“你真能一口氣吃完十個?”唐時生問,順眼看了一下文延微微鼓起來的肚腩,雖然隔著衣服,但還是顯而易見。

文延抬頭,頓了一下繼續在唐時生身上蹭:“騙人的。”

結果沒想到付慈就當了真。

唐時生一直坐在凳子上,一邊吹風一邊吃桃子,坐膩了之後又靠著椅背,酸的甜的,啃了一下午,啃得打嗝。

文延開啟手機,讓付慈給她和唐時生照張相,付慈道吃個桃子有什麼好照相的,做作。文延不理會付慈,心想她理解不來,不跟她較勁。

文延雙手舉著桃子湊到唐時生身邊,笑得有模有樣,倒是唐時生像塊呆掉的木頭。

從山上下來之後,唐時生就在不停的打噴嚏。

“你是不是剛剛被風吹得感冒了?”文延問道,心裡有些自責。

唐時生吸了吸鼻子,搖搖頭:“過一會兒就沒事的。”

文延因為待會兒還要去兼職,只陪唐時生走到校門口,說她櫃子裡有板藍根,讓唐時生自己衝一袋喝。

寢室裡一個人也沒有,天還沒有黑透,唐時生索性也沒有去開燈,匆匆洗漱完畢後就卷著被子睡覺了。到了晚上唐時生被熱醒了,額頭手心全是汗,看手錶才凌晨兩點左右,躡手躡腳的倒了一杯開水,被窩是熱得呆不下去了,摸著額頭也的確是在發熱。

唐時生捧著杯子走到陽臺上趴著,風吹得剛好,抬頭有星空,低耳聞蟲鳴。樓下鐵門外有個非常模糊的黑色身影,時不時的傳來竊竊私語,唐時生想了想,回到寢室摸出框架眼鏡戴上。

藉著路旁微弱的燈光,人影逐漸變得清晰,樓下站著的人是覃勳,在跟什麼人說話,唐時生轉頭看了看餘妻的鋪,是空的。

唐時生安靜的站在陽臺上,她完全能夠想象得到此刻餘妻手舞足蹈的模樣,她看不見餘妻的表情,可從聲音來聽,她感覺得到餘妻是高興快樂的。

唐時生放下手中的水杯,彎下腰錘了錘開始麻木的腿,額頭不那麼熱,被窩也涼了下來,然而她閉著眼睛再也無法入眠。

好幾天過去了,唐時生由最初的打噴嚏變成了咳嗽,體溫晚上升上去,白天又降到正常,整個人變得比以往更沒有精神。

文延成了最自責的人,忙完兼職就立刻趕回學校呆在唐時生周圍,不停的責怪自己那天不該提議去桃花山。

唐時生不知道如何安慰文延,只是生個病而已,卻把她當患有不治之症的人照顧,再說,自己生病,和去桃花山雖然掛鉤,卻也和文延沒有半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