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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林誇道:「顧英做事細心,你提了一個要求,她卻能夠超水平發揮,應該提拔成總經理了。」

侯大利道:「顧英搞企業的能力一般,但為人可靠。」

朱林道:「顧英能力豈止一般,而是聰明得很。她把組座服務好,地位就穩如泰山。」

李法醫和丁勇到來後,侯大利調整了半邊豬的高度,讓豬頭比自己高十厘米左右。他右手握刀,從下往上,朝半邊豬的腹部捅了三刀。這三刀的傷口形狀與吳煜腹部傷口形狀非常接近。從第四刀的痕跡來看,犯罪嫌疑人和吳煜的身體都發生了明顯移動。

李法醫拿著吳煜屍體相片,對比傷口痕跡,道:「第四刀,你得從上往下,從右往左。」

侯大利沒有改變握刀方式,用最順手的方式對準胸口捅了過去。用這種方式形成的傷口,其形狀與相片上的傷口形狀明顯不一致。

李法醫道:「前三刀,手握刀柄,刀尖在大拇指方向,這樣最順。第四刀,你改一下握刀方式,手握刀柄,刀尖在小拇指方向,試一試。」

經過反覆試驗,只有一種姿勢能夠完美模仿吳煜脖子處的傷痕和胸口的刀傷痕跡——豬肉片放在地上,侯大利左手扼住豬脖子,採取第二種握刀方式,刺在其胸口。

丁勇作為解剖者,親自參與了兩組試驗。試驗之後,他知道自己存在失誤,臉色不太自然。

做過偵查實驗以後,第四刀確實與前三刀有很大區別,侯大利心中有了底氣。半邊豬在被戳了無數刀,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後,被送到常來餐廳,準備變成美味佳餚。朱林道:「大利,還有些時間吃午飯,我如今也天天堅持健身,你也來擼擼鐵。」侯大利來到運動室的沙袋前,打了兩拳,再來了一個鞭腿。

沙袋在空中輕微晃動,彷彿成為催眠的觸發點,侯大利的時間開關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突然開啟,時光飛速後退,回到了他和田甜前往山南師範大學前夕。當時,為了應對有可能遇到的危險場面,他在運動室裡教田甜練習保命的雙峰貫耳和踢襠砍脖。田甜身穿新式緊身運動服,雙腿修長,身材非常漂亮,體香在空中若隱若現。剎那間,永失我愛的悲傷不可抑制地湧上心頭,侯大利情緒失控,對準沙袋不斷使出雙峰貫耳和踢襠砍脖的招術。

朱林最初還以為侯大利在苦練絕招,等到沙袋上有點點血跡時,才發覺不對勁,道:「大利,怎麼了?」

侯大利汗如雨下,淚水混雜在汗水之中。他使出全身力氣,使出一記雙峰貫耳打在沙袋上,然後扭過頭去,避免和朱林視線相接,哽咽著道:「朱支慢慢練,我洗澡去。」

在洗澡時,熱水不斷沖刷著眼淚,良久,侯大利才從浴室出來,回到寢室,在手掌上纏了紗布。吃午飯時,朱林問道:「手怎麼了?」侯大利非常平靜,道:「摔了一跤,擦破了皮。」朱林想起血跡斑斑的沙袋,暗自嘆息一聲。

吃過午飯,侯大利回到刑警新樓,找到滕鵬飛,要求提審李友青和肖霄。

滕鵬飛道:「你要提審,應該有所針對,發現了什麼疑點?」

侯大利道:「我檢視了卷宗,沒有發現手機和手錶。吳煜週五晚上來學校門口等女生,手機必不可少。我、丁勇和李主任到殯儀館看了屍體,手腕上的錶帶痕跡顯示手錶應該是屍僵後才取下的。這就意味著有人在清潔工之前就接觸過屍體,拿走了手錶以及手機。張國強應該趕緊調查手機和手錶。」

手錶和手機正是滕鵬飛留下的破綻,如今破綻被侯大利第一時間看破,與自己的判斷非常接近,雖然沒有判斷出是有前科人員所為,也非常不錯了。滕鵬飛暗自贊了一聲,卻沒有輕易表露,道:「還有什麼問題?」

侯大利道:「我對刀傷有些疑問,死者胸口的致命傷與腹部另外三處刀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