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地離開。
沒有段敘那樣的欺瞞和背叛。
可是江宴濯卻將他的設想的這段關係定義為炮/友……怎麼是炮/友呢。
可又怎麼不是炮/友呢。
「對不起。」簡渺挫敗地垂下視線,很想辯解,卻無從辯解。
到頭來,他想的一切還是為自己在開脫。
「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對不起。」失神低落的語調,像是犯錯被指出來的孩子。
簡渺的提議並沒有惡意,更沒有其他輕佻的想法,只是基於他的心病給出的最好解決方案。
但他搞砸了。
江宴濯沒想過會把簡渺逼到這個地步,但剛剛那句話,確實讓他的情緒稍微失控。
他是有點生氣。
……簡學長到底有什麼秘密,才能在明明厭惡段敘不自潔的前提下,跟他提出那麼荒誕的關係?
簡渺心亂如麻,這是他想了一晚上得出的最佳解決方法,卻不知道會有那麼冒犯的另一重意思。
他為什麼總是在這種問題上犯錯?
明明他是想給江宴濯一點回饋的。
心焦慌張時,一隻柔軟的手忽然落到發間,順著簡渺柔軟的髮絲揉了揉。
親暱的舉動,輕易掃開了籠罩在簡渺理智間的大半烏雲。
他抬起頭,看到了江宴濯溫柔的笑:「簡渺,喜歡你不是一件可憐的事。」
這句話落到心頭,像是在枯野中新生的花。
虛渺的荒原迎來了江流與風。
「你只是不夠喜歡我而已,不用勉強自己。」江宴濯俯身跟他平視,認真而有耐心得像個長輩,「畢竟我對你的喜歡也是這三年日積月累下來的,要你十天半個月就回饋相同分量的感情確實有些強人所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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