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會玩。他在兄長墳前重重的磕了三個頭,又手忙腳亂地攔住跟著他學差點磕頭的樵老爹,帶著他穿過茂密樹木,回到林中小屋。
“老爹,我上次來看您,給您的那個布包呢?”張墨翻遍了屋子也沒找到那個包裹,該不會是被老爹給丟了吧!
樵老爹興致勃勃地看著他四處亂翻,絲毫沒有告訴他的跡象,反而沒心沒肺地笑道:“你猜,你猜,猜對就告訴你!”
張墨頓感無力,他把老爹按在床上坐下,很嚴肅地問道:“老爹,快告訴我那包裹哪去了,是不是被你給丟了!”
樵老爹見他板著臉,很是不爽地嘟囔著:“我兒子一點都不好玩,不孝順!”他氣呼呼地站起來,到排放在牆角的書堆那裡隨手翻了翻,將幾本破書丟給張墨:“就是這些,沒了。”
張墨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手裡幾本破書:《神相全編》、《照膽經》、《麻衣神相》等等,怎麼可能!這都什麼爛七八糟的!他實在不能理解自己兄長以命相博,換來的竟然就是這些破爛?
樵老爹在一旁非常確定地告訴他,這些就是包裹裡的東西,在確定樵老爹不是戲耍他之後,張墨暗自琢磨:難道我們所有人都被唐家給耍了?那東西已經秘密送到京城了麼?轉念又一想,不太可能,否則朝廷那邊怎麼會派出錦衣衛隨同府尹大人前來,更何況那rì在縣衙所見之人很有可能就是東廠的人,這說明雙方都沒有得到那個東西。可是,他看著手中的破書,實在想不出這裡面會有什麼秘密。
“來來來,兒子啊,別發呆了,過來聽我講故事。”樵老爹吆喝著,拍了拍他身邊的位置。
“不對!”張墨脫口而出,環顧屋中,剛才只顧著找包裹,並沒注意到屋中的變化。樵老爹一愣,不知道張墨說的不對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他拍的地方不對?
“老爹,之前是不是有人來過?他是誰?告訴我!”張墨焦急地問道,他相信這其中必定有隱秘。
“你先過來聽我講故事,講完我就告訴你。”樵老爹一臉倔強,再次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完全不理他剛才的問話。
張墨一看老爹的倔脾氣上來了,只能老老實實坐在他身邊,先聽完故事,再等他回答了。樵老爹眉開眼笑,瘋瘋癲癲的嬉笑道:“我今天給你講個江湖中的故事,怎樣做一個好強盜!”
張墨已經無力再反駁了,耷拉著腦袋,實在無法跟他說明白。老爹手舞足蹈,繪聲繪sè的開始了他的故事,林間小屋中時不時傳來老爺子開心的笑聲。
夕陽隱沒,圓月初升,天sè逐漸暗了下來,點點燈光亮起,指引著回家的方向。張墨推開院門,聞到從屋中飄來的飯菜香,那是家的味道,驅趕身心的疲憊。
“爺爺nǎinǎi,我回來了。”他衝著屋裡喊了一聲,把藥筐放在院中,看到爺爺從屋裡走出來,“小墨,有客人來找你。等你半天了,快進去吧。”他想了想,猜不出是誰會來找他,邁步走進屋中。
“是你?!”張墨瞳孔一縮,緊緊盯著面前的人,一把將柴刀拔出,jǐng惕的指著對方,刀尖險些點在那人的鼻樑上。
那人安穩地坐在椅子上,對於張墨的舉動並沒有緊張,也沒有動怒,而是平靜地看著他:“小墨,貧道並非是來與你刀兵相見的。”
張墨努力剋制住自己揮刀砍他的衝動,語氣不善地道:“我不會再相信你,你別白費心機了。”
來者正是之前不告而別的乾元道人,此時卻突然出現在這裡,不得不令人生疑。道人微微一笑,他清楚地感受到張墨身上散發的敵意:“你在憤怒,是對我消失的不滿還是對自己無力改變的痛苦?如果我不來,這輩子你都不會知道事情的真相,然後活在自責之中。你應該感謝我,而不是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