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今日終於可以讓緊綁的心通暢無比,這還要感激她。
蘭慶露出爽朗的笑,不再壓抑著感情,對鐘意妮感激地說:“謝謝你,是你讓我們父女可以重新開始溝通的,謝謝,謝謝。”
對於蘭慶的連連道謝,可想煞眾人了,尤其是皇帝。
“我說,蘭慶王,你不停地跟我道謝,你也是為照顧天下百姓的姓名才叛變的。是我們都誤解了你,該對不起的應該是我們。”鐘意妮認真道。
聽她這麼說,蘭慶驚愕不已,忙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鐘意妮柔柔地笑笑,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蘭慶算是明白,然後湊到她跟前小聲耳語:“我知道你本領高,什麼都瞞不過你。但是,我如果放棄了殺姓陌一家,那麼整個天下都遭殃。可是,我只想承諾韻兒的話去找她。我也不想其他的了。”
難得蘭慶放得開,鐘意妮笑笑,小聲道:“你對那個瞭解多少,你告訴我,我去剷平它。”
“一無所知。”
“啊!”
鐘意妮一度沮喪,蘭慶居然說不知道唆使他叛變的組織背景來。真是氣死她也,如果不把這個組織毀掉,那麼整個朝廷都會陷入困境的。“那這個事就到這裡,千萬別讓第二個人知道。否則你會招來殺身之禍的,明白嗎?蘭慶王。”
蘭慶無奈地應聲:“我知道,但是……”
鐘意妮打住他的話:“別但是,我和陌逸自會處理。放心吧,這天下還輪不到那個組織來管理呢。你還是去找韻姐姐,免得她出事了。也希望你找到她以後和她隱姓埋名從此不要再出現在外界了,這樣你們就不會有危險了。”
“我明白了。”
對於鐘意妮和蘭慶兩人小聲嘀咕這麼久,諸位著實納悶。
“應該的,應該的。”蘭慶恢復溫文爾雅的表情,少了那份陰險,還真是風度翩翩。對鐘意妮一笑,然後走到皇帝身邊,輕跪:“皇兄,原諒皇弟的衝動,皇弟願受最嚴厲的懲罰。”
蘭慶如此不卑不亢地道罪,皇帝糾結的心也開啟了。微彎腰扶起跪地的蘭慶,微笑道:“皇弟請起,每個人都有衝動魯莽的一時,今日皇弟已悔過,皇兄就不必追究了。況且也從未動過一刀一槍,此事到此就罷了,不知皇弟以後有何打算?”
鐘意妮輕笑,對皇帝的大度所欽佩。
蘭慶微嘆了口氣說:“我要去夫人的墳前拜祭她,然後去找韻兒,以後可能不會再回來了。我的官爵皇兄就罷免了吧,就當從今往後沒有皇弟我存在。”
如此結果也是皇帝心裡所想,於是輕拍蘭慶胸膛,爽快道:“皇兄明白,那皇弟多多保重,如想念我們,隨時歡迎,皇宮大門隨時為你敞開著。”
“好,一言為定,皇兄珍重。”蘭慶微笑地說完,然後轉回頭對鐘意妮再次露出感激的笑後,就豪邁地朝殿外去了。他帶著秘密離開了,只希望真如鐘意妮說的那樣,她能擺平黑暗組織的勢力。
待蘭慶走後,皇帝的愁雲又再次掛上額頭。走到宜妃兄妹身邊,似無力地說道:“你看你們,都一個位居後宮統帥,一個位居大殿重臣了。為何如此執迷不悟要走上絕路?”
宜妃淚流滿面,左丞相懊悔低頭,默不作聲。
“唉,要朕怎麼對待你們?”皇帝深哀嘆,無奈地搖頭。
宜妃抹了把眼淚,抬頭看向皇帝:“妾身知錯了,妾身願受懲罰。請皇上對哥哥法外開恩,一切罪過都由妾身承擔吧,這一切都是妾身唆使哥哥這麼做的。”
左丞相抗議:“不是,不是妹妹的錯,一切都是罪臣被利慾薰心,不關妹妹的事,就懲罰罪臣吧。”
如此感情甚好的一對兄妹,還真是患難見真情。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陌錦還是抱著無可奈何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