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陌錦再一次驚訝自己所看到的畫面。直到這會,他可以排除他得幻想症了的疑慮了。看來明日要到軒逸宮問個究竟,她到底是妖還是人,還是神。
皇帝也同陌錦一樣,心照不宣。
看過鐘意妮隱身的四位皇子,不再驚訝。因為他們一致認為那是隱形衣,是由很奇妙的物質構造的,而沒有陌錦想得那麼深遠。可單純的他們又是如何知道,那是鐘意妮一路上為解悶而亂編胡造的。看著一個個征戰沙場的大將風範,卻被這小女兒家所惑,真的應證那句話: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這蘭慶,驚愕地愣著,也忘了問自己的女兒下落。
鐘意妮不理會在場人或羨慕、或驚愕、或膽寒、或愛慕的眼光,於是三蹦兩跳到陌逸跟前,一頭扎進陌逸硬朗的懷。幸福地嬌柔道:“親愛的老公殿下,寶貝老婆好掛念你,你有沒有掛念我呢?”
如此親暱直白,可把陌逸愣得像呆頭鵝。他為那句老公老婆吃驚不已,他非常肯定在場的諸位都不明白所謂的老公老婆稱呼表示什麼意思。只有他懂,那個每晚在睡前都會聽到的曖昧言語。
那個每晚都會聽到的一首溫馨歌曲:老公老公我愛你。
陌逸緊緊地摟著懷裡的人兒,寵溺道:“想啊,每時每刻都想,那你有沒有想老公殿下呢?”
聽陌逸這麼一說,皇帝總算明白個所以然來。以他多年的經驗不會不知道的他們的親暱對白的。深深一呼吸,無奈地看著他們,同時也非常羨煞他也。
“想就好,我挺想的。”鐘意妮離開陌逸的懷抱。看著嬌羞羞的表情,陌逸可是第一次看到。
百魅紅走過來,微笑地看著兩人,有點抱怨道:“你們訴完了吧?別忘了還有正事要辦。”說實話她是存心打攪他倆相聚的,因為她每當看到他們成雙成對地相守在一起,她心就狠狠地疼。她的他,成了她的相思淚。
“哦,差點忘記了。”經百魅紅這麼一說,鐘意妮恍然大悟。走到蘭慶身邊,深遠地看了眼宜妃,然後看向蘭慶,說:“蘭慶王,你女兒讓我轉告你,她說:女兒想起了十歲時在孃親墳前說的話。就這樣!”
蘭慶顫抖了一下,被鐘意妮的話潑醒。原本不屑一顧的神情蕩然無存,眼裡的憂傷濃烈著。男兒有淚不輕彈,在他身上無作用了,眼裡的朦朧任傻瓜也能看清楚。
鐘意妮瞥到他眼裡的哀傷,於是悄悄地啟動晶片裡的掃描功能,開始掃描蘭慶的大腦資訊,她很想知道他與蘭韻之間的溝壑。
原來:
蘭韻十歲那年,她母親就去世了,她終日變得恍恍惚惚,心沒有了感覺,對親情也失去了信任。孃親墳前,她父王發誓如果有人能感動她,他就永遠陪她的女兒遠離朝廷,隱姓埋名。
蘭慶之所以叛變,那是在陌逸去往波萊國的兩年期間開始計劃的。去年、前年,兩年時間,他所有的親信都一個黑暗組織給擄去,至今生死未卜。那個組織揚言如果不把姓陌的一家子打垮滅絕,那麼他們組織將禍殃天下。
他本是不肯,但是近來朝廷命官都是那組織借用他的名義全部殺死。他恨,他好恨,他對不起皇兄,他對不起失去的父皇。但是,如果姓陌的除去,那麼天下人都死於非命。他不能這樣做,為保江山,未免百姓遭難,他只能忍痛滅親做起千古罪人了。
蘭韻,他唯一的女兒。向來是他的心肝,這會允許他自私地為了她而放棄江山和萬民的危難吧。黑暗組織,他永遠也鬥不過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去掙扎。
掃描到這裡,鐘意妮一滴心酸的淚從眼角流下,被陌逸捕捉到,他的心很疼。
蘭慶驚愕地看著她,臉上的激動不知出於何因素,鐘意妮感到莫名其妙。其實蘭慶是感激她感動了蘭韻,同時也感動了他。想他計劃謀朝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