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會拉著我,索性讓我跑去找司驍騏,然後我這罪名就坐實了。”
“那會是誰?”
“我也不知道。”蕭晨嘆口氣,“反正肯定就是那天在場的,就是急診科的人,沒外人。”
“急診科的人為什麼要告你黑狀?你都要走人了。”沈鵬煩躁地抓抓頭髮,覺得簡直山路十八彎,繞死人了。
“所以這事兒肯定不是隻衝著我來的,我也就是池魚之殃。”
“那是衝著誰來的?”
“郭宏跟我關係好你知道吧?”
沈鵬點點頭。
“郭宏算是張院的人你也知道吧?”
沈鵬點點頭,恍然大悟地說:“這是衝著張院去的!”
“我覺得就是這麼回事兒,”蕭晨聳聳肩,接著說,“你看上次郭宏用血那件事兒,明顯有人要小事化大,不過是輸在了最後一步;這次我這事兒也是,你說這能叫事兒嗎,可如果有人想拿它做文章,上綱上線的一套大道理,它也就是個事兒了。我跟郭宏算什麼?在這家醫院裡不過是個小卒子,連個‘專家’都算不上,又沒擋著誰的路礙著誰的事,顯然是上層有人在掐架,拿我們做炮灰呢。”
沈鵬說:“懂了,一定是有人想扳倒張院,所以拿著張院的人開刀,你跟郭宏都算是張院的人,自然首當其中……可是,眼科老劉也算是張院的心腹吧?”
蕭晨搖搖頭說:“眼科不行,咱們醫院最牛的兩個科就是胸外和骨科,捏住了這兩個科基本就算捏住的要害。眼下溫主任要退了,郭宏還沒扶正,正是作亂的好時機。如果能順利地把郭宏整下去,在胸外隨便扶誰當主任都比郭宏好控制,到時候張院根本就連插手的餘地都沒有。咱們醫院四個副院長,張院本來就是主管外科的,如果胸外出了問題,你想想吧。”
“臥槽,”沈鵬瞬間就明白了,他搖搖腦袋說,“要真是這樣,這回得拉多少人下水啊。”
蕭晨輕輕笑一下:“所以啊,我得先自報。”
“等等,”沈鵬伸出一隻手豎在蕭晨跟前,“你等等,這裡有個問題。接溫老班的是郭宏,跟你有什麼關係,就算你回胸外也不過是個主治醫師,盯著你沒用啊。”
“我是溫俊華和郭宏力保的,如果我回不了胸外郭宏就少了一個幫手,等老溫一走,郭宏就孤軍無援了,你也知道,他人緣一般……其實他們最終的目的就讓我呆在急診別回去。”
“臥槽,城門時殃及池魚啊這是。”沈鵬咂咂嘴,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兒來,他瞪著眼睛問蕭晨,“所以張院今天其實是來給你提個醒的!”
“對,”蕭晨喝口茶說,“張院就是來告訴我,有人盯著我呢,我的一舉一動院領導都知道,他作為副院長肯定也聽到了什麼風聲的,但是又不能插手太多。”
“你這處境還挺複雜的啊。”沈鵬嘆息著說。
“沒錯,所以我讓你別捲進來,你離我越遠越好,你離得遠了還能幫我聽著點兒訊息,離近了反而什麼打聽不出了。”
“等等,蕭晨你的意思是……”沈鵬震驚地看著他,“你打算跟他們攪一局?”
“不然怎麼辦?”蕭晨淡定把把杯子裡的水喝光,“我根本就沒有抽身的機會。”
“你可以不回胸外,或者過幾年再回啊。”
“憑什麼?”蕭晨目光忽然凌厲起來,他尖銳地反問,“憑什麼?”
沈鵬想了想,點點頭說:“對,憑什麼!”
***
蕭晨回家時已經快十點半了,推門進屋一眼就看見司驍騏坐在床上抽菸。
“我操!”司驍騏忙不迭地把菸頭扔進床頭的一次性紙杯裡,臉上堆出非常“甜美”的微笑,“蕭晨你回來啦?”
蕭晨放下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