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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賜給他解心寬的棒棒糖,甜蜜輕鬆。說是他照顧她,但是不得不承認是餘寶笙陪著他度過那段情緒焦躁的時間,以往跟這裡的朋友出去吃喝玩樂心裡總覺得空空的,可是餘寶笙的加入,他是真的願意逗小丫頭高興,只要小丫頭高興了,就會變成最好最甜的棒棒糖,他喜歡那種甜到膩的感覺。羊卓雍錯、林芝、日喀則,他帶著小丫頭幾乎重新將西藏遊玩一遍,卻因為身邊有一個不同的人覺得這樣的遊玩美妙無比。他總告訴自己是把餘寶笙當作妹妹,可是看在別人眼裡,獨自躺在夜色裡自省的時候,他承認對這個十六七的小丫頭有種模糊的情感,他二十二歲,不會像個高中生分不清喜歡與厭惡,當小丫頭穿著短褲兩條白皙膩滑的長腿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的時候,身體和心理都誠實地做出反應。

感情變得曖昧起來是在納木錯宿營的晚上。餘寶笙堅持要去看納木措的日出日落,喬遠峰便帶著帳篷和幾個朋友開輛破吉普搖搖晃晃用了一天的時間趕到納木措,埋鍋造飯後太陽西沉,餘寶笙那天的情緒不是太好,那個時候喬遠峰已經知道為什麼小丫頭一個人跑到西藏的原因。一直感情被稱為婚姻模範的父母在餘寶笙高考結束後告訴她準備離婚,餘寶笙一直覺得父母開明,從來不像其他同學的父母那樣瑣碎細緻,家裡的事情基本都是個人照顧個人,她儘管有些羨慕同學們家裡濃郁的親情,但想到從小到大父母給她足夠的零花錢,大事小事考慮她的意見,即使收到男孩子的情書,都是爸爸開著玩笑和她一起品評人家的遣詞造句,沒有一點草木皆兵棒打鴛鴦的舉動,餘寶笙也歡喜無比。可是就是這樣的家庭和父母,告訴她他們已經沒有了愛情,只等她高考結束後,大家一起重新尋找新生活。去納木錯的那天是小丫頭父母去民政局辦證的時間。

喬遠峰收拾完帳篷出來看著小丫頭遠遠地站在湖邊,因為冷身上的衣服裹得很緊,愈發顯得單薄可憐像個受傷害的小動物。無論是同病相憐的感傷,還是這些天積累下來的模糊情感,讓喬遠峰走上前摟住孤獨受傷的小鹿。果不其然,小丫頭滿臉眼淚。喬遠峰心底模糊的情感突然清晰起來,左邊的胸口一抽一抽地疼,手指忍不住摸上去,溼溼滑滑的,觸手冰涼。小丫頭順勢靠在他的胸口大聲哭起來,到最後竟然哭得有些噎住,沒有勸一個女孩子不哭的經驗,開玩笑安慰:“別哭了,都哭醜了。”一句話惹得小丫頭又是一陣大哭。喬遠峰一下一下用手撫著她的背,然後聲音沙啞地緩緩說道:“小丫頭,哭壞身體,誰都看不見,就剩我心疼你了。”

胸口的哭聲漸漸止住,只斷斷續續偶爾發出一聲抽泣,然後埋著的腦袋仰起來,溼潤的眼睛烏溜溜地盯著喬遠峰,半晌說:“他們都離開我,誰都不管我,媽媽說我不能用自私捆綁住別人,爸爸和媽媽怎麼就成了別人?他們以後會各有各的家,我就是別人了,對不對?”

喬遠峰的心臟抽得更疼,小丫頭才那麼小,他不知道餘寶笙的父母怎麼狠得下心說出這樣的話。找不到更好的話來安慰,控制不住地在頭髮蹭得亂糟糟的腦門兒上吻一下,然後把毛茸茸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口,心酸徒勞地說:“事情往好處想,就會有好結果。”

好一會兒餘寶笙悶悶的聲音傳出來,“你呢,你會不會一直是喬幫主?”

心裡嘆口氣,掩住心底如潮的情緒,喬遠峰點點頭說:“當然,我會一直是小丫頭的喬幫主。”

“喬幫主,你是最好的。”懷裡的小丫頭突然伸出手緊抱住喬遠峰的腰一字一頓地說道。

那個時候,喬遠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