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後一塊木板。
“不,不!!”如野獸般悽烈的叫聲從破敗的車箱裡傳出,迴盪在夜色中,異常的猙獰。連從另一輛車上下來準備幫忙的人聽了都心裡一驚。
Rain在裕貿大廈的現場焦急地走來走去,這裡,警車,救護車,新聞車一輛輛的停了滿場。警方已經封鎖了現場,把圍觀的人群攔在了安全線外。
因為提出自己認識夏姍姍,他被隊長叫了進去。
“怎麼樣?”
“當事人情緒很激動,隨時可能跳下去,我們不能再等她的親人,這裡只有你認識她,需要你幫忙。”
Rain點點頭,“好,你說怎麼做?”
“我們準備派隊員從三十二樓的窗戶攀到她腳下,你和我現在上去,負責分散她的注意力,一是讓她在這段時間內不要跳下去,二是不讓她發覺腳下的行動。等準備好,兩邊一起上前捉住她。”
計劃很周詳了,Rain跟著隊長乘電梯上了最高層,又爬梯子到了樓頂。
姍姍就坐在樓頂邊緣的水泥臺上,搖搖晃晃的,腳下便是三十二層樓的高度。隊長和等在一旁觀望的隊員交談了幾句,便開始試著跟她說話。
“姍姍,你叫姍姍是嗎?別激動,我們這裡有個人認識你,你們一起談談好嗎?”
姍姍看了Rain一眼,沒有說話。Rain硬著頭皮,開始發揮他的記者快嘴,“姍姍,我是Rain啊,我知道你認識我,最開始你喝醉了酒,我們見過,然後是在今生它世,後來我還幫清優找到你。姍姍,清優到底找你說了什麼?難道是因為她說的話,讓你難過了?”
夏姍姍悶了半天,聽到這裡突然開口,“你知不知道?夏松蔭和於佑和好了?”
Rain吃了一驚,隨即想到剛才打電話,顯然夏松蔭就在於佑和身旁,想來事情也差不多如此。他吒舌:“難道清優告訴你的就是這件事?”
姍姍慘然一笑,竟象小孩子一般似哭似笑的鬧起來,“他騙人,他騙人,他答應顧衡照顧我一輩子,我愛了他十多年,於佑和只跟他認識了這麼短的日子,可為了他,什麼都被打破了。”
Rain吸了口氣,“姍姍,每個人都有愛人和被愛的權利,這權利是沒有界限,沒有條件的。他們相愛可能傷害了你,但這並不是誰的錯誤。你不能夠這麼自私,只想到自己的愛。”
“我願意,不要你管。”姍姍的情緒一激動,把Rain和眾人嚇了一跳。
Rain趕快安撫,“姍姍。別激動,能聽我給你講個故事嗎?一個女孩的故事。”
“她叫依雯,是個很美,也很優秀的女孩,我們曾經都以為她很堅強,因為她在各個方面都出類拔萃,從來不會有被困難難倒或者叫苦的時候。她的男朋友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和她之間從一開始就是因為依雯愛他,一種不平衡的愛。所有有天終於走到了分手,一直都很和氣,可沒想到一個星期後,依雯從樓上跳下去自殺死了。她留下的遺書裡只對她的男朋友說了一句話,‘對不起’,你可能無法理解為什麼她會留這麼一句話,因為她的死是最自私殘忍的事情,為了愛一個人而用自己的生命去給他留下永遠的記憶,你可知活著的人是怎樣的痛苦?我親眼看著她男朋友自閉,煎熬,甚至無法承受到用刀割傷自己來解脫,即使從泥沼中走出,可是心永遠有深深的傷口,他不敢再去觸碰愛情,連愛的權利都不敢給自己。”
Rain開始講述依雯的故事,他試圖告訴夏姍姍,這樣的自殺,根本是該被鄙夷的。
耳機裡傳來,“三號已經到位。”隊長給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這時從姍姍腳下冒出一個人按住了她的腿,幾個隊員一擁而上,把她帶離了水泥臺。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姍姍被披上毛毯,